【那是云崖的血。】
系统终于看不下去胡乱猜测的江淮,在他脑袋里又思考了一百种血腥味出现的方式过后,提醒了这一句。
原来不是自己的。
江淮睁开双眼,木质纹着金边的柜子,一旁有着几个花瓶做摆设,周围的装饰还算眼熟,江淮认出来,这是在自己的卧房里。
“大人。”
江淮挪了一下身子,这细小的声音很快吸引了旁边的人。
江淮侧目,香薰正是从那处而来。
云崖此时已然换上了干净的衣裳,身上当时沐浴过了,连同江淮在晕倒之前看到的凌乱的碎发,这时候也全然打理好了。
云崖一双苍劲的手,此时正双手捧着一碟熏香。
金色的烛台顶上,明火不见,却见缭绕着的淡淡烟气。
浓烈的香气扑面而来,随即掩盖了方才的血腥。
“大人的身上沾了属下的血,不是很好闻,属下便自作主张,点了这熏香,请大人恕罪。”
说完,云崖便俯身向江淮请罪。
“无事。”
江淮偷偷吸鼻子闻闻,还怪好闻的。
云崖的目光打量过来,江淮连忙收了收方才的模样,抬手放在嘴边清咳一声,随后正色道:
“身上的伤如何了?”
云崖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江淮一醒过来便惦记着他身上的伤,片刻之后才回应道:
“多谢大人,属下已无大碍。”
“真的无事?”
江淮有些不相信,那背后他之前可见过,说是血肉模糊真是毫不为过,这么快就无事了?
“这”云崖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向江淮解释上过药之后已经好多了,他腾出一只手扯扯衣裳,似乎有脱下来的趋势。
“啊,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江淮见他真要给自己看,连忙出声制止了他蠢蠢欲动的手,并摆手示意。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他江淮可不是什么色胚子。
云崖的手停住了,江淮才放心地点点头,眼神随即往一旁飘了飘,恰好瞧见云崖手中捧着的那顶置着熏香的烛台,轻微的啪嗒一声,轻轻在一旁的柜子上被放下来。
柜子
江淮似乎想起来什么,脑袋又伸过去一些,上下打量着那柜子,云崖方才一转头,便看见江淮伸了大半个身子撑在床边,越过了界限,似乎下一秒就该滚下床了:
“大人小心!”
他连忙说道,双手很快托下去,直到江淮把自己的身子收回去。
“大人在看什么?”
云崖起身看着江淮,见他的眼睛仍盯着一旁,便以为他是要拿什么东西,不禁询问道。
“唔”
江淮一时语噎,眼珠子盯着那方柜子转了又转,心下盘算着一会须得将那柜子拿开方才能将那盒子拿出来,只是——
他的目光又转向一旁的云崖,云崖瞧着他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