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启祥:“你们与何人交手了能被打成这样?”
按理来说,光凭张扬的修为,普通的修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就算对上金丹期的修士,即使打不过,也可以全身而退。
如今被人打成这样,与他交手肯定算得上是他们的前辈了,他们天衍宗的弟子出门在外,名门正派的前辈见了,也不至于下此狠手,肯定是要看在他的份上,留三分薄面的。
究竟是何人伤他爱徒?
许瑜察言观色,发现已经成功调动了孟启祥的怒气,接下来就是指认凶手了,只见许瑜直接指向座位上的秦衡,大声道:“就是他!就是他对张师兄大打出手的!还请师尊为师兄做主!惩治了这个狂徒!为师兄报仇!”
孟启祥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目光定格在秦衡身上,原本暗蕴怒火的眸光却变得有些许茫然。
不可置信道:“你说是他?”
“没错!在场的还有几个师兄弟,都看到了,就是这个狂徒,把张师兄打成了这幅样子!”
孟启祥一边看了看秦衡,一边又看了看张扬。
早知道修仙之人突破金丹期后,面容上的变化就会越来越慢,可即便如此,张扬十二三岁时入的门,现在过去十多年了,也就看着年轻,但也已经二十有五了,他这个年纪就达到金丹期的人很少。要不然他门下内门弟子能有一百多人,也不会唯独看重他。
可是再看看那个被指认的凶手,他怎么看,怎么就像十八九的孩子,撑死二十岁。
他门下的金丹期高徒,竟然就被一个毛头小子打成这样?还有脸来跟他告状?
另投名师
孟启祥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一时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的弟子讨回公道,还是该把他们这帮废物撵出去,省着给他丢脸。
沈琼逸强忍着笑意,谨防自己在这么严肃的场合笑出来。
喉中有些干涩,沈琼逸下意识的抬手要去拿桌边的茶杯,并没往那方向看去,结果他握住的是一只温热的手。
秦衡用只能他们两人听到的声音道:“师尊,喝茶!”
“好…”
这小子怎么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喝茶的?难道一直在关注他?
想及此处,沈琼逸偷偷转头向自家徒弟那边看去,却发现秦衡果然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眼神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烫的沈琼逸瞬间收回了视线,心里咯噔一下。
他不去陪着苏朵朵,反倒是在这看着自己,奇怪,当真是太奇怪了。
孟启祥坐在高位,早已把这二人的“眉来眼去”看在眼里,微微皱了一下眉,他在这处理官司,这俩罪魁祸首倒是在这眉来眼去的。
“咳咳!秦公子,不知我这两位弟子所言可否属实?我还是想听听你是怎么说的!”孟启祥也认的秦衡的,毕竟向来只收女弟子的蛾眉峰,竟然破格收下一位男弟子,全修仙界都把此事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
对外说是门客,实际上也就跟弟子差不多,都是去修道的。
况且据说这个男弟子曾经的恩师还是恶贯满盈的沈琼逸。
他对于天心派的恩恩怨怨并不感兴趣,沈琼逸也跟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秦衡是谁的弟子他也懒得管。
只是听说这小子得上仙青眼,赐给了他一把万剑之首。
这么一缕,思路就清晰多了,怪不得他能把自己的爱徒打成这幅德行,肯定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纵使什么也没说,孟启祥打心底里对秦衡的第一印象还算不错。人都是慕强的,而且还是这么年轻的强者。
突然被点到头上,秦衡也不能再装死了,只得起身回话:“回孟宗主的话,我确实是与贵派弟子交过手,人也确实是我打伤的。
但是修士之间的比试,有伤亡也很正常。修仙界自古以强者为尊,如果今天是我技不如人,我只会自认倒霉,并且还会感谢对方给我留了一命!”
沈琼逸暗下给秦衡拍手叫好,这向来是秦衡说话的风格,在理且气人。要怪就怪他们没本事。
被一个毛头小子教自己修仙界亘古不变的道理,孟启祥的面子明显有些挂不住。他刚才问他,也并非要因为这事惩罚秦衡,就是想考验一下这个年轻人。
现在看来他的确是个人物,在自己这样的大能面前,依旧面不改色,甚至还能暗讽他两句……
观察到孟启祥好像对那小子还有几分莫名的赞许,这两个弟子可慌了神。
姓许的那名弟子巧舌如簧,见他们再次处于下风,连忙为之辩解:“你……宗主是他一派胡言,张师兄本无意跟他比试,是他主动挑事的,师兄怕他伤到我们,只能被迫接下他的挑战!”
再放任下去,恐怕让他把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沈琼逸看不下去:“这位道友,话不可乱说,不是你说我们一群散修,敢在你们天衍宗的地盘上闹事,活的不耐烦了么?我们此行上山是来求灵草的,又怎么会主动跟天衍宗的人发生冲突?若不是被逼急了,秦衡他也不会动手!”
孟启祥有自己的判断能力,这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说的不错,他们此行上山是来求灵草的,本就是有求于他们,在天衍山脚下,主动挑事天衍宗弟子的几率不大。
大概率就是他这帮不争气的弟子,在自己门派附近的镇子上横行霸道惯了,结果这次碰到个硬茬子,踢铁板上了,弄的这么一身伤。
结果听说他们上山了,就非要来自己面前讨个公道,以为他能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