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终植过来想问问苏子衿竞赛情况,只见贺渊扇着风的手没停,一根手指竖起来放在嘴上,“嘘……”
然后摆了摆手,示意快滚,他只得回到位置上,期间有许多人都靠过来想要询问情况,都被贺渊劝退。
放学,贺渊又带着苏子衿坐上了自行车后座,晚风拂过,树叶飘落,贺渊的声音夹杂在风里传进苏子衿耳朵:“我哥就要结婚了……但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上来,明天会不会发生什么事啊?”
苏子衿回答:“不要想那么多,反正你哥做什么你不都会支持他吗?”
“那不对,犯法的事我可不支持”贺渊说,“明天我去接你吧,我们不跟婚车,弯弯绕绕的,直接去现场。”
“好”
贺渊回到家后,到处都是喜庆的样子,大写的双喜贴得到处都是,高挂的红灯笼,飘舞的彩带,屋里灯火通明。
他哥在酒店,明天徐璟从贺家出嫁前往酒店,酒店是贺铭舟一早就包下场的,现在家里到处都是人,新娘子在婚房里,只能睡几个小时就得起床化妆打扮,客房里住着伴娘,倪乔正在挑选最新鲜的捧花。
早在定好场地的那天请柬就发出去了,娘家没有人,婆家这边可谓是大大小小的老板都会出席,给足了面子,这可是贺家办婚礼,许多人平时连面都见不了的贺铭舟,这次可以借着机会好好攀个交情,记者早就发布了贺家大儿子贺汀的结婚消息,不少人都在议论纷纷新娘子是谁加入豪门,倪乔也是致力于办出一场轰动全市的婚礼。
贺渊回到家中,倪乔连看都没看,幸好家里隔音比较好,要不然贺渊可能真的会被吵到睡不着,他其实很想给苏子衿打电话,但刚刚才分开,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烦人,只能跟李眠他们开黑打游戏。
隔天凌晨,贺渊还是被吵醒了,一看手机才4点钟,这些人真是亢奋啊。
8点接亲的人来了,他站在阳台看着穿着西服缓缓走进来的贺汀,身边有几个伴郎,他认识其中一个,是他哥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们两个都很冷静,像是在旁观其他人的热闹。
贺渊穿好衣服就出门了,他不想看这出场景,因为他哥并不开心。
家里私人司机开车,贺渊就去接苏子衿了,发了个酒店位置给李眠,让他们自己打车去。
两人刚刚下车刚好就碰上李眠他们也到了,几人走进酒店的休息室里,酒店除底下三层以外,上面都是住房,苏子衿站在三楼的阳台吹风,贺渊跟李眠他们在打扑克,输的人贴纸条,目前贺渊的脸上还干干净净,李眠都快看不见脸了,只有一双眼睛在外面。
他猛地甩掉手上的牌,“不玩了不玩了,光我一个人输,真没意思。”
涛霁说道:“技不如人,怪谁?”
“我只是运气不好而已。”李眠反驳道。
苏子衿走到贺渊旁边坐下,贺渊顺手就给苏子衿喂了一颗葡萄,极其自然的伸手等着他把葡萄籽吐出来,苏子衿也没客气,直接吐在他手上,贺渊把籽扔进旁边的垃圾桶。
李眠看着贺渊一脸好奇的问道:“贺渊,你哥会不会逃婚啊?”
贺渊看都没看他:“不会,他不会让我爸他们丢脸的,他会做得很好。”
李眠说道:“也是,你哥最会做人了,小时候打架就是,明明他把我们几个打得眼花鼻肿的,转头就对着大人问我们谁打的,疼不疼,那叫一个关心啊……”
涛霁毫不留情揭穿:“那还不是你非得带着我们去他养鱼的鱼缸里游泳,你把他鱼都给踢死了。”
苏子衿在旁边忍不住笑,李眠像是怅然的感叹:
“害……你别说,我以前最崇拜的就是你哥,在小孩里混得风生水起,在大人面前就是拿来作比较的榜样,学习好,还懂事,打架厉害,关键是……犯事儿从来都是自己解决,还做得很好。”
……
逃婚
几人又去台球室打了会儿台球,直到婚礼快要开始才下去,宾客满座,贺铭舟和倪乔游刃有余的招呼着,时不时回答记者的问题,关于新娘的一律跳过不答。
很快,婚礼开始,贺汀面带微笑的出现,在主持人叫道新娘时,正前方大门打开,徐璟穿着洁白的婚纱款款而来,幸福溢于言表。
一场婚礼接近尾声,贺汀都表现得毫无破绽。
接下来就可以开饭了,贺渊正转着桌子给苏子衿夹他喜欢的菜,苏子衿说了一声:“松鼠桂鱼”
贺渊给他夹过来,还没放进碗里就被人突然拍了肩膀打掉了,那人还把头放在他的肩上,贺渊正要发作就看见倪乔女士的脸,贺铭舟还在应付宾客,倪乔已经收回了假笑,一脸疲惫的倚着他儿子,张口道:
“累死老娘了,儿子结婚老娘受罪。”
“……”
他们这桌在第一个,就只有李眠他们四人,李眠他们看见倪乔叫了一声:“阿姨好。”
倪乔看着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臭小子,最近也不见得来家里玩儿了,以前不是都住着不回去吗?”
李眠不好意思的笑道:“那不是怕贺渊他哥吗?以前被揍太多了”
“……”
突然转头看见坐在贺渊旁边的苏子衿一脸热情,可谓真情实录:
“子衿啊,多吃点多吃点,听说你之前还参加了数学竞赛啊,真厉害,怎么也不来家里玩呢?”
苏子衿微笑道:“作业太多了。”
倪乔感叹道:“真是好孩子,可以拿来家里做嘛,下次记得来玩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