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是舍不得,我怀念她咬我左肩的样子,于是松手,从昏死到自救的过程,让她疯狂掉眼泪,我把她抱在怀里,小心哄着她。
她有玩偶无法提供的功能,她真的会死。
而把她从死亡边缘拉回来,看着她因我而活的那一刻,比奸杀爽。
那几日,除了做饭外,我几乎都陪着她,有一天我外出了,很晚才回来,她罕见地主动找我聊天:“干嘛去了?”
“抓鱼。”
傅虞被我扔在船舱的时候狠狠瞪了我一眼,我拉着她的头发把她往桌角撞,血顿时涌了出来,她没叫,很有种。
台风天已经过去,江口开了,江面被风吹得微微荡漾,我点起了烟,傅虞就躺在我脚下,任由鲜血流淌。
我拿烟熏她的眼睛,我想看她哭,一个女孩儿过于有种,就会让人想把她踩在脚下。
她直接直起腰,眼睛往我烟头上撞。
我迅速收回了手。
一个女孩儿有种到一定程度,就会让人对她刮目相看。
我说你爹想最后看你一眼。
她说我两个爹都死了。
“二哥,他单方面认的。”
她吐了我一脸口水。
二哥很快就来,蓬头垢面,流浪汉模样,一上船就给傅虞解绳子,傅虞得到自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捞起一旁的板凳朝二哥狠狠一砸。
二哥被砸得懵了好一会儿,再次抬起头时,脸颊直冒血。他是组织里脾气最不稳定的一个,可他现在笑着,“小混蛋,一点没变。”
船已经驶远,傅虞跑不掉,二哥就安心地在船上生起了火。
“爹再给你烧一顿。吃得饱饱的,谁在下面欺负你,你直接干他就得了。”
傅虞转头,说爸。
二哥愣了好久,灭了手里的烟,给傅虞盛饭,吃完交代我:“回村。”
我提醒:“她在玩你。”
二哥没说话,他只是看着翻涌的江面,拿过我手里的长篙,默默驶回了村。
他和傅虞都在我家住下,老孟三天两头来要人,一次直接撞上了二哥,二哥拧断了他的小拇指,他惨叫着跑了。
那以后,没人敢来我家做客,秦妈看见我,再也不问栾奕的下落,只是拉紧衣摆,加快步伐从我身旁走过。
我很喜欢这样的状态,但傅虞很不老实,她竟然躺在了我的床上,栾奕的锁链就埋在被子下,她面无表情地给她讲故事。
我走过去说她不喜欢听。
她压根儿没理我,还钻进了被子里,趴在栾奕的胸口睡觉。
她是什么东西?
她凭什么占据这样的位置?
我正准备掐住她的脖子,栾奕温柔地叫我:“荆洲。”
我说我在。
我看出她的奄奄一息,我害怕她真的死,我让步,去地窖找二哥,他翻开了几个鱼肚皮,从里面拿出几个袋子,里面装着白色粉末,摊在桌面上吸了起来。
我家是货物集中地。
江面涨潮时,是鱼最活跃的时候,没有空网,别人都说我跟老张凭这一票能挣很多。我确实能赚很多,把鱼肚皮剖开,掏出内脏,里面就可以运一批好货。把剖好的鱼全部封存在地窖下,等城里需要牛肉的时候,我会顺着地窖走到刘明喜家,给牛喂一颗药,牛会在不久后死亡,刘明喜就会以低价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