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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第1页)

车子猛地晃了一下,司机双手在方向盘上来回摩擦,后视镜里,我与他对视,他挪开了视线,好一会儿车速才慢慢平稳。

她的表情比看到我抽烟还要平常,跟我说:“那你找我,我哥在戒毒所工作。”

她叫林此,以前叫华星,跟流浪叔姓,后来改了,跟后爸姓。她十七岁,今年高考,流浪叔说她很聪明,考个好大学基本没问题。

但最近,她把考大学的时间都浪费在我身上。

我抽烟的时候给我挡风,我喝酒的时候给我开瓶盖,第一次开的时候把自己的手弄破了,把手指塞嘴里吸了好一会儿。

我说你这幅样子应该给男人看,不应该给我看。

她就给一个男人打了电话。

安乐过来的时候,林此正把酒倒在我杯子里,我们坐在一个露台上,有几只小虫子飞过来,进了酒里,刺啦乱翻。林此把酒倒掉,又去拿一瓶新的,安乐在我面前蹲下,我说:“你也是个东西,有女朋友还跟我回家。”

他说:“我是他哥。”

林此拿了酒回来,“在戒毒所工作的那个。”

我看了他几眼。

不像。

安乐身上没有那么多正义感,他阴冷,血是凉的,某种程度上,他跟我一样,像只只会潜伏在黑暗中的害虫,我们最擅长的工作,就是在大家忙着拉丝的时候,把饱满的棉花啃噬得面目全非。

林此开了三瓶酒,我喝第一口的时候,安乐把她手里的酒瓶给卸了,她来拿我的,所以第二口,进了她的嘴里。

我去拿安乐的,他的那瓶没动,可瓶口还没碰到我的嘴,就被林此的那瓶给撞了,发出一道清脆的“叮”,我看向她,她看向安乐,“哥,叫你来是怕我们喝醉了。”

安乐拿起地上的那一瓶,把她的瓶口猛地击退回去,然后朝我这儿碰了一下,跟林此那带着报复性的撞不同,他就是单纯地想跟我碰个酒。

“你未成年。”

林此把酒瓶放在地上,掌心扣着瓶口,在露台上的吊灯瓦数高得离谱时,我竟然看不懂一个十七岁姑娘的表情。

我把那瓶酒喝完就起身走了,安乐跟了上来,问我手机号码,我把头发扎起来,往楼下走,他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没变?”

我在阶梯处停下,仰头看他,他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遮住了眼,他伸手往后撩,我下意识看向他的手指。

灯光刺眼,林此走过来的时候遮住了吊灯,楼梯处有一瞬间的黑暗,亮意再次充斥在我们之间时,我想起来了。

就是这只手,曾在戒毒所被我扎过一针。

打嗝海貍

安乐是戒毒所的医生。

我到家后才想起来。

那天我被热水烫到之后,旁边的人吓傻了,烫我的那人也吓傻了,连忙带我到医务所,让医生给我包扎。

我疼得撕心裂肺,但那时我担心的是口袋里的耳塞被发现,于是全程注意力都在口袋上,根本没看医生的样子。

我只记得他让我把裤子脱了,我的手没从口袋里拿出去,他又重复了一遍,我说你脱吧。

他戴着口罩,看了我一眼。我躺在床上,半眯着,疼痛让我的泪腺发达,他的脸就在我的眼中拉长,又扭曲。

后来,他拿来剪刀,把我的裤子剪掉,布料从我的皮肉上面撕扯下来的时候,我踢了他一脚,教官给了我一巴掌,让我老实点,与此同时,腿上的一块布被撕下,我疼得咬紧了牙,“你们这是戒毒所还是虐待所?”

“傅虞,你别装蒜,我知道你认出了我,小时候你往我嘴里塞了把泥,大了我就能朝你头上拉泡屎,咱俩走着瞧,你落我手里只要不出人命,别想好过。”

我脑海中回忆着,关于小时候,我记不清了,甚至都不知道他说的泥是怎么回事,但他想整我是真的,于是我就把注意力放在腿上。

被扯下布料的地方血肉模糊,看样子这个医生真的没有手下留情。

我准备死扛着的时候,他给我扎了一针麻药,又给我的腿部进行了处理,规范许多,也温柔许多。

我仍然看不清他的脸,眼泪流到我的嘴边,我抽了口气,他问我是不是很疼,我说你他妈自己来感受一下。他手下停顿了,说等会儿,麻药的劲儿一会儿上来了。

腿间冰凉,我用另一只手摸了一下,内裤还在,有一处伤贴着腿根,他一点点往上处理的时候,我按住了他的手。

“你别弄坏了,我就两条换洗的。”

他好像没听见我说话,拿起剪刀沿着边剪掉,我给了他一巴掌,顺带拿起身旁那根麻药的针管,朝他手上扎,针头断在了里面,他的手流了血,有几滴流在了我的腿上。

那个教官听见动静走过来,我做好了拼命的准备,但他用身子把教官挡住,说没事,加快了动作,又用一条毯子把我盖起来。

我闭上了眼,眼泪顺着太阳穴一直流到颈窝。

当时我以为我会想起我其中一个爸,但是没有,我脑海里是断了的针头,止不住的血,还有一双细白修长的手。

晚上,同寝的一个女生给我拿来一条裙子,在她的搀扶下我往外走,入夜后的戒毒所宛如明昼,四处都是灯光,我看着几米高的墙,上面铺满电网,问她:“我们来多久了?”

“三个月。”

三个月以来,我经历了床上被洒满牛粪,鞋底被划了个口,以及内裤离奇失踪,第二天再原封不动地还回来。

我不敢穿,只留了两条,一条穿在身上,一条挂在室友那里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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