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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与此同时,进步的还有他刺绣的手艺。

有段时间,他对这些很感兴趣,每当他刺绣进步的时候,老师都会奖励他一个玩具。

家里摆满了各种毛绒玩具,这事儿也成为爸妈在外炫耀的资本,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能听见安和在哭。

有一晚我走进他的房间,看见他正在洗手间洗裤子,而纸篓里全是带血的纸巾,那股异样感再次袭来,我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说话,一个劲儿地掉眼泪。

我把他抱在怀里,“别怕,这周我送你上学。”

我跟在我妈身后,把安和送进学校,借口说自己肚子疼,想借用一下学校的洗手间,前台一开始很警惕,在我的软磨硬泡下,她才把我往洗手间领。

她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拐进了教学区域,每扇教室都大门紧闭,我认准安和进的那间教室,到玻璃窗外找到一个通风口,爬上去,看见里面那一幕的时候,我两眼发黑,差点掉下来。

原来安和裤子上的血是这么来的,我死盯着那个人的脸,他的胸口别着教职和名字。

校长,龙岩辉。

兴许是我太久没动静,前台过来喊我的名字,我连忙从窗外跳进来,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刚到门口站定,前台看见了我。

我假装肚子疼,揉了揉,跟她道了谢。

她搂着我的肩膀把我送出去,我不禁有些寒意,里面的那一幕幕,她知道吗?

这件事我没跟任何人说,我开始四处调查龙岩辉的家庭情况,可我年纪小,没有人脉,所能涉及到的消息仅仅是他有个儿子,我让安和等,等我长大,我会帮他的。

爸妈是指望不上的,他们只会因此事责怪安和,并怕事发后影响脸面而把这件事压下去。

可是安和不能白被欺负。

他经常抱着我哭,情绪崩溃到极致的时候,他会说算了。

我说不能算。

如果我们忍气吞声,还会有很多个“安和”被欺负着。

我跟爸妈说每周往返市里太远了,干脆停了画画课,如果真想学,县城里也能找,可我爸当时已经跟所有亲朋说了安和绘画上的天分,特别是他还挤进了市里有名的绘画班,乍然停下,他的面子没法搁。

我看着安和的右手,想出一个主意,一个在当时以我的能力和智商所想出来最合理的主意。

晚上,爸妈被朋友叫出去打牌,我端着一壶热水来到安和房间,他正在画墙上贴的恐龙海报,用的铅笔,一会儿描形一会儿涂改,我感受到了他对绘画的热爱,可是他还小,他不懂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的后果是什么,也不明白爸妈那种缥缈的虚荣心从哪来,但我懂,我需要在他孤立无援的时候,给他做决定。

我叫他名字,他转头,“姐。”

“休息会儿,先泡脚。”

他毫无防备地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笔和纸,再一次回头看墙上的恐龙海报时,我手里的热水壶慢慢倾斜,随之而来的是纸被烫得没了形状,铅笔直直地戳中他的脚,他失声尖叫。而我在安慰他的同时,心里有块石头落了下来。

在我掌握了人生决定权之前,我一直认为,在落入深渊和失去右手之间,我替他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没告诉他我是故意的,我表现得比他还要惊恐,我的眼泪吧嗒吧嗒掉,把他抱在怀里,不停地道歉,这样就会把我的行为往“过失”方向引,这样他就会怕我被爸妈责罚而把一切都揽到自己身上。

他向来很懂事,硬熬过了最痛的阶段。

爸妈回来了,安和说他不小心弄倒了茶壶,对弄湿家里的地板抱歉,对造成这一意外抱歉,我爸没听他的碎碎念,直接问手还能动吗,他说手很痛,没力气。

“没力气”已经给他以后拿不了画笔铺了前路,我爸一句话没说,直接把绘画班的剩余费用要回来了。

我松了口气,而安和因为没及时治疗导致右手肌无力,终身的。他没抱怨,开始学习用左手生活,绘画才能被淹没之后,他成了一个彻彻底底的普通人,我倒欣慰,他的世界又只剩我一个了。

安和的后遗症很多。

躺在床上双目失神、不自觉地弹跳起来、神经崩溃、大哭以及下意识远离那个年龄层的所有男人。

我跟他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可是我们都知道这是谎话,他再也好不了了,而我还不知道该怎么确切地实施报复。

直到有一年,我们学校转来一个叫“龙加”的男生。

手术台

龙加个子很高,笑起来好看,一来就成为我们学校的焦点,但首先吸引我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姓,以及征收资料时【父母栏】的名字。

那三个字我到现在都记得。

那天回家后,我敲了安和房间的门,很久没反应,我心里慌张起来,拿来备用钥匙,把门打开,安和躺在血泊里,手腕冒出来的血一直蔓延到床尾。

我吓得想尖叫,却发现那个时候我连尖叫的时间都没有,我立马拨通120,又检查安和还有没有生命迹象。

我有条不紊地做完所有该做的事,直到确认安和脱离危险才彻底崩溃。

我躲在厕所里,咬着手指哭,一共三根。

后来,我每看见这三根手指,就能想到安和躺在血泊里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成了我的梦魇。

所以结局是注定的,我们家跟龙家,一定有一方得家破人亡。

安和醒了之后,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他说他很矛盾。

他真的很想死,可是刀划过脉搏的时候,他收了力,他怕心跳停止之后,我推开他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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