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时,安乐已经死了。
因果
江门去时安盯梢,拉上了我,当年的酒保已经混成了经理,他看见我时愣了一下,我拍拍他的肩,点了杯当年喝过的啤酒。
事实证明,人一旦能解决温饱了,脾气就会变好,他不似当年那样面带鄙视,而是乐呵地招待我。
我拉过江门,给他介绍:“这是我孙子,他也喝啤酒。”
他客客气气地给江门满上。
江门却把啤酒推给我,自个儿点了份贵的,我看着他面前摆了几杯,又是蓝色的火,又是炸开的烟花,我直流口水,“乖乖,你贪污了啊?”
“什么啊,我哥有钱。”
江门这小子还算有良心,分了一杯最小的给我,我没舍得喝,放在手里打量了好一会儿,旁边突然有了骚动,一个人猛地栽倒,他身旁的人迅速闪开,经理立刻过去查看,有几个人缓过神来之后,也凑了上去。
经理用对讲机呼叫安保人员,又挥手让大家散开些,那个人跌倒在地,呼吸已经困难起来,经理解开他面前的扣子,众人一惊,经理又迅速把她扣子扣上,招呼了女服务员过来。
服务员只解开她两颗扣子,让她呼吸能够畅通些,经理安抚周围客人的情绪,又给他们赔偿了一杯酒,让他们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我回过头,江门已经不见了。
将近十二点,他才出现,满头大汗地把我从时安的沙发上拽起来,“老头,回家了。”
“追到了吗?”
“没有,半路撞到了一个老奶奶,团伙作案。”
“证据呢?”
“梅花那组都快抓到嫌疑人的衣领了,被一辆呼啸而过的车撞开了。”
“调监控,抓人。”
“监控早就被毁了。”
“这时候你还有心情回家啊,去局里跟梅花他们整合线索啊。”
“压根儿就没线索啊,对方的线收得特别紧,现在只能先把你送回家,我再去医院蹲着那位昏倒的受害者。”
“我不回家。”
“凌晨了。”
“我就不回。”
江门叹了口气,然后毫不留情地给我灌了一杯咖啡。
我俩守到九点,那位受害者才慢慢苏醒,我按照纸上的问题一一询问的时候,江门去给人买了一束花。
被我逼得要再次昏过去的受害者,此时才露出了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