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怎么可能。
“是吗?”
我看着她梳理整齐的衣服,全都码在一起,只要有个行李箱,她就能消失在我面前。
我从柜子里抽出一根铁链子。
她说不能这样。
我回:“没有什么不能,我可以锁住你的人,也能挖出你的心。”
半截烟蒂
我妈不能生。
这是我十二岁时知道的事情。
不知道她从哪把我买来的,但知道她给了对方很多钱,不过养了几年,她发现了我的毛病,心动过缓加色盲。
这的确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栾奕的锁链总是在我的眼底发颤,每颤动一次,我的心就紧缩一次,心动过缓早已被我归结为正常模式,可是现在,我发觉自己病了。
我感受不到心跳的存在,我每一次呼吸都用尽力气,我跟栾奕说,我好像快死了。
她怎么就只知道躲?
她不能抱抱我吗?
就一次,就主动一点。
我撬开她的嘴,去找她的舌头,动静缓慢,仍然有血。
血是什么颜色?它在我的眼中不够热烈,通常激不起我汹涌的情感,但是我的牙印可以,栾奕说疼。
我停止,说你理理我。
栾奕就缓慢而深长地,给我一个吻。
我把她束之高阁,秦妈经常向我打听她的动静,我说秋凉,她怕冷。
她的确怕冷,入夜之后,她的手脚通常冰凉,我把她的脚放在肚皮上暖着,把她的手仔细地放在唇边呵气,看啊,我多怕你出事,可是你在抖什么呢?
“抖什么?”
她沉默几秒,没打算理我,但又想到不理我的后果,颤着声音说:“窗户没关。”
我说对不起,起身把窗户关了,夜灯被唤醒,在床上打下一小片光,色盲视角下,她身上的铁链像一条银色的蛇,给我多么奇异的冲突。
我叫她宝贝。
蛇在她的身体上穿梭,从脖子到胸前,从肚脐到腿根,它还想穿进里面,被我一把拽了出来。
啊。
血到底是什么颜色?
栾奕昏死。
我抱着她,她一动不动,这样才乖,这样就不会逃跑了。
我不爱养宠物,因为要给予它情感,我喜欢收集玩偶,它就在那一动不动,我做什么它都不会拒绝。
玩偶很好玩。
所以我堵住了栾奕的呼吸。
她双手抓住我手腕的时候,我起反应了,这在以前,是我不能理解的做爱方式,我曾经质问过宣仲,奸杀最激昂的情绪是什么,他说让不可得,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