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给时安销售药品吗?”
她说:“怎么可能!我卖的是土鸡蛋!近日原城有一伙外地人出没,他们老家都是养鸡的,但是商贩去收货的时候,把价钱压得很低,他们都快穷得揭不开锅了,无奈之下,只能进城兜售。但是到了这里,摆摊被城管赶,又进不了超市,就连菜场都不买他们的帐。阴差阳错下,他们遇到了我。时安的很多产品都要加鸡蛋的,他们的鸡蛋口味最好,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给他们牵了线。”
我问:“只靠时安一家,就能承担他们村的鸡蛋销量?”
她说:“你不看看时安每晚的营业额,时安除了酒水之外,还做餐点的,应该说时安这么大的需求量,他们村能不能供应得上。”
我问:“那么你女扮男装,另一方面是为了方便跟时安做生意?”
她说:“算是吧,会所上个月有人死了,背后的老板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把事情摆平,有人说跟那伙进城的人有关,但我知道,他们鬼鬼祟祟地在时安旁边绕,其实是为了等我,毕竟我得躲着我未婚夫才能过来。”
我问:“仅仅以你个人的观点,并不能证明他们无罪。”
她说:“我没有证据,但我有预感,我预感很灵的。”
梅花来了消息,说经理还是不肯多说一句话,我跟江门安顿好宋女士,走了出去。
江门回局里,我的身份不方便多去掺和,就去菜场买了菜。江东自己创业开公司,贼有钱,不挑。江门属于他的半个寄生虫,口味极其难伺候。
我给江东打电话,问晚上买什么,他说已经买过了。
我准备回家。
一个小摊的老板叫住了我,“老桂,今天不买菜啊。”
“家里还有,明天再来。”
“捎点鸡蛋回去吧,新进的货,口味跟市面上不一样。”
我拿起鸡蛋观察了起来,“这不就是鸡蛋吗,跟市面上有什么不一样的。”
“最近原城来了一伙外地人,他们专门兜售鸡蛋,本来菜场里没人愿意买他们的帐,我看他们可怜,才进了一点回来。”
“他们经常在这附近转吗?”
“三天会过来一次,虽然原城地方很大,但城管和商贩还有其它几伙人对他们看管挺严格的,也只能在这里转了。”
“行,我买一点。”
回家后,我打了两个荷包蛋,一个递给江东,问他能吃出什么不同吗。
他还没吃呢,就说:“兰马新出的招牌菲士,就是这个味道。”
“兰马我知道,但菲士是什么?”
江东直接拉着我去兰马喝了一杯,鸡蛋确实有所不同,有一种我说不出来的味道,我问江东喝完什么感觉。
他说醉得快,爽。
我说你醉了没。
他说没。
我让他带我去时安又喝了一杯。
他说:“不是这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