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接听。
“喂。”
“谢哥,言鹤说靳礼出事了。”是蔺锌的声音。
谢钧闻‘嗯’了声,语气疲惫:“车祸,icu躺着还没醒。”
蔺锌没有吭声。
谢钧闻安静等着他的后话。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蔺锌说:“我要进组了,抽不出时间去看他,如果他醒来了,麻烦谢哥告诉我一声。”
谢钧闻:“好。”
又过了很久。
程尧燃做完体检回来了,坐在旁边,“明天出结果。”
谢钧闻:“罗祈怎么样了?”
“我去看过他,两条腿打了石膏,其他的伤养一阵子就好了。”程尧燃苦笑道:“去看他的人可多了,病房差点站不下。”
程尧燃想起了什么,说:“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先回去吧,这边有情况了我会通知你。”
“我晚上再来。”
谢钧闻起身离开。
司机早在外面等着了,他拉开车门上车,“回去吧。”
晚上七点多。
谢钧闻带了饭来医院,在病房外看到了哭得眼红的靳母,走过去安慰了两句,又道:“我带了饭,您坐下吃点吧。”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实在吃不下去。”靳母捂着嘴巴,鼻音很重。
谢钧闻打开饭盒,劝道:“您这么不吃不喝,靳礼醒来知道了会自责的。”
靳母听劝坐下吃饭。
这是给程尧燃带的饭,但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谢钧闻:“程尧燃回去了吗?”
“没有,在楼梯间配合警察做笔录呢。”谢母拧着眉,忧心道:“小谢,我刚才好像听到警察说那辆车消失了,你过去看看情况,肯定是我听错了。”
不知为何,谢钧闻竟没感到惊讶。
可能是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对这种事有了一定的接受程度,但其他人不同。
谢钧闻起身往前走,在这层楼的楼梯间外面听到了程尧燃的声音。
“怎么可能?!”
他走近几步,透过缝隙看到程尧燃面露茫然,连警察的表情也不正常。
“我们早几年确实接过这种灵异案件,有个案子到现在都没结果,我知道这么说太匪夷所思,可是那辆没有车牌号的货车确实凭空消失了。”警察叹了声气。
这么离谱的事,警方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到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剩程尧燃那辆被撞废的车,那里又是监控死角,根据其他路口拍下的监控,问了路过的几个车主,都表示有亲眼看到那一幕,可那辆货车就是凭空消失了!
谢钧闻:“……”
他竟分不出这件事和天上掉鳄鱼的事,哪件更离谱。
程尧燃:“我的行车记录仪你们都看了,那辆车就是从旁边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