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他还有什么可求的呢?
但迟岁还是没能拗得过二人,闭上眼,双手合十许了个愿。
许完愿,他睁开眼,鼓起腮帮,一口气吹灭了全部十九根蜡烛。
江肆年插嘴:“要是以后每年都能这样就好了。”
“会的。”迟岁打趣,“不过你还是好好想想这一地玫瑰该怎么办吧。”
话音落下,宿舍内传来江肆年的哀嚎。
江肆年和迟岁住在12楼,这一楼的宿管阿姨是出了名的凶,他这次把宿舍搞成这样,不被打死都算好的了。
江肆年恳求:“老迟,看在我是为了你过生日的份上,帮我一起收拾呗。”
迟岁耍起了性子:“不干。既然是我过生日,你还让我帮你收拾烂摊子?”
江肆年用希望的眼神看向了喻澄志。
喻澄志踩着风火轮似地跑出门:“我突然想起我晚上还有事,先走了拜拜!”
江肆年终是一人抗下了所有,抓着扫帚一点一点清理玫瑰花瓣,夕阳把影子拉得老长,那孤独的背影简直可以拍一个史诗级大片,名字就叫“老子与海”。
“喻澄志不是花粉过敏么?”迟岁弯腰,捡起一片花瓣。
“喻澄志那小子,为了过来看你,提前吃了防过敏的药。”江肆年顺便拔高音量,强调了一遍自己的“丰功伟绩”,“这宿舍可是我逃了一上午课才弄好的。”
“谢了,哥。”迟岁鼻头发酸。
许是江肆年比他大的原因,不知从何时起,迟岁就习惯了称呼江肆年“哥”。
江肆年期待地眨眨眼:“别说谢谢,我要实际行动。”
“哦,那今晚我伺候你?”
江肆年眼前一亮:“真的吗?”
“我的意思是,我想做上面的那个。”
“你做梦。”
“……”真不近人情。
江肆年两眼弯弯:“不过,既然你说了要伺候我……”
“我后悔了。”迟岁大感不妙。
“反悔无效。”江肆年突然吻向他,扣在他后脑勺的手掌微微收力,将他往自己怀里拉近了几分。
迟岁明白,在他见到对方的第一眼,他就该逃跑的,但是对方那双闪光的瞳眸好似荆棘丛中的玫瑰,引诱他无休止地靠近,再靠近……
一路沿薄唇往下,到脖颈、锁骨……再到胸膛。
当触及到某个敏感点时,迟岁猛地一颤,情不自禁地“嗯”了声,然后条件反射地给了江肆年一脚。
“嘶……”江肆年捂住被踢的腹部,微微挑眉,“你踢我干什么?”
“你自找的。”
“是啊,我自找的。”江肆年忽然低沉地笑起来,“活该我喜欢你。”
chapter60
北大的迟岁人尽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