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博弯下腰,捏着胖女生的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为什么告诉江肆年,你不会是喜欢他吧?”
闻言,几人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嘲讽之色毫不掩饰地暴露在了笑声中。
那些言语如伤人的利刃刺破了胖女生的自尊,也刺破了她残破不堪的心。
梁博叼着根烟,对着胖女生吐烟圈,浓烈的烟雾呛得她眼泪直流。
她低着头,噙着眼泪:“他跟你们不一样。”
“哦?不一样是哪样?”梁博觉得好笑,“你这么喜欢他,不如让我们来帮帮你吧。”
帮?
她越想越怕,一股透心的寒意顺着脊髓而上,无数种恐怖的猜测在她心头缠绕。
胖女生本能地后退一步,身子微微颤抖。
梁博笑意更沉,指挥着浓妆女:
“你,去把她衣服脱了,我们帮她拍张美照发给江肆年。”
一字一句犹如恶魔低语,彻底压碎了胖女生的最后一道防线。
她身体一僵,双眼瞳孔猛然剧烈地收缩,面色愈发苍白,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嘴唇抖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胖女生看向周围,同学们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甚至有个别人已经过来看热闹。
没人能救得了她。
唯有自救。
她等不到黎明,等到的只有下一个黑夜。
明知今朝已逝,只叹醉生梦死。风声浸入骨子里,寒冷得像心一样。
胖女生剧烈挣扎着,却防不胜防地挨了一记耳光。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等待最后的凌迟。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梁博的哀嚎。
胖女生畏畏缩缩地睁开眼,看见江肆年骑在梁博背上,用胳膊拽着他的手往上,用力得似乎要将它扯断。
迟岁则紧随其后,懒散地靠在十班门口:“江肆年,再打就要挨处分了。”
“你见我什么时候怕过处分?”江肆年笑得猖狂。
迟岁忽然想起了一个好点子,抿了抿唇,冲梁博勾勾手指:
“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梁博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传说中的迟岁也没那么可怕嘛。
似乎是怕对方反悔,梁博连忙爬起,屁颠屁颠地跟在迟岁后头。
江肆年也跟了过去,想看看迟岁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他了解自家阿岁小朋友的脾气,他绝不是个会心慈手软的人。
一路上,梁博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讨好迟岁,头点得跟拨浪鼓似的:
“迟哥,我下次教训人绝对挑个好地方,不打扰你休息……”
江肆年皱眉。
挑你妈。
看来他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问题。
迟岁听得心烦,掏了掏耳朵:“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嘴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