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镶嵌上去的,使精致的五官轮廓更加立体。
“你还会不好意思?”江肆年摘下墨镜,作沉思状,“难道是因为我太帅了,让你有自卑感?”
“滚。”
“同桌,放心,你也不赖。”
“滚远点,别把你的智商传染给我。”
“你应该求我把智商分给你一点,要不然也不至于考成这个屎样。”
迟岁觉得自从认识了江肆年以来,自己的脾气都好了不少。
他居然让江肆年健全地活到现在。
着实不可思议。
喻澄志转了转后脑勺,面向迟岁,幸灾乐祸:“终于有人能治得了你了。”
周遭一寂,随即哗然。
紧接着,喻澄志挨了揍。
迟岁面不改色:“他治不治得了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对付你,绰绰有余。”
喻澄志抱头,委屈地转了回去。
迟岁继续补充,尾音微微上扬:
“还有,不是他治我,是我治他。”
“好好好,你治我。”江肆年哄小孩似地妥协。他似乎并不介意这个问题。
“从今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江肆年将唇抿成一条弧线,开玩笑道,“怎么样,你罩我么?”
迟岁配合他的表演,装模作样地懒懒应了一声:
“嗯,我罩你。”
那天的日暮撩人,前方坦荡。
暮色掩盖不住的情感,点点滴滴渗透出了迟岁眼中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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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意外收获小弟一枚的迟岁正在路边摊前啃面包。
为了节省时间,他通常不吃早餐。但他昨晚和柯基头像打游戏打得太晚,没来得及吃饭,今天一大早肚子就饿得不行,这才禁不住饥饿,买了一块面包边走路边啃。
赶在上课前的最后一刻,迟岁急匆匆地跑进了冬日的教室,迷迷糊糊地咬了一口面包,随即便温暖了一整个冬天。
江肆年见到他时,迟岁正站在垃圾桶旁边啃面包。这景象给人造成一种在垃圾桶里捡饭吃的感觉,看着可怜兮兮的。
江肆年欠揍地凑了上来:“同桌,怎么这么寒酸啊?”
“这叫节俭。”
“在垃圾桶里节俭?”江肆年“啧”了声,“别告诉我你那面包是从垃圾桶里捡来的。”
迟岁刚想骂人,又听见他说:“你没吃早饭跟我说啊,年哥来给你准备早餐。”
说着,江肆年变魔术般地从背后拿出一个餐盒,一盒小笼包静谧地躺在里面,是迟岁喜欢吃的肉馅。
“给我的?”
“不然呢?”
“谢了。”迟岁接过餐盒。
江肆年故作委屈:“就一句‘谢谢’?太伤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