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数百里外的府天探子传来了情报,目睹十多万横江步兵正在往山海关方向迁移。他们显然不是这几天才开始行军的,只不过是现在掩饰已经没了必要,便从几股小军队合拢成了大军。
探子在密报里估计,横江大军也就十多天便能来到山海关关下参战。
其实在那时,情况已经严峻到了极点。却没想到到那天下午,最可怕的事情才发生了。
当天午后,出乎意料的,对方仅仅是一小队数百人的轻骑兵来到了关下。
我们本还觉得奇怪,不知他们意图何在。
可没想到还未开战,对方带头的将军已经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牌。
光天化日之下,那大大的白玉牌被高举,所有守城的战士都看得清清楚楚。
玉牌的正面雕降龙,写的是个古式的“兵”字。
那将军冷冷一笑,把玉牌翻转。
耀日之下,玉牌上用朱笔写的鲜红二字,醒目得就像是血液——镇、北。
——那是我镇北王爷掌控三十万镇北边陲军的御赐兵符。
敌国的将军,举着我府天国王爷掌管三十万大军的兵符。
他鲜衣驽马,神情不屑又鄙夷,那个刹那,整个山海关以北安静得像是一座坟墓。
我站在关上居高临下,可整个人却都僵在了原地。
有那么一瞬间,上一辈子、这一辈子,所有的瞬间都仿佛在眼前倒流而过,全部都是鲜红鲜红的颜色。
我实在是忍不住想。
赫连沉玉,你到底能心狠到什么程度?
不是让我死。
是让我府天镇北王,从此彻底成为了府天国的笑话。
百年之辱,万年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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