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必须要斩草除根,毕竟已经是血海深仇了,如果不杀干净,保不齐以后对我下黑手。
因此,这一场灭门之战,就这么持续了五年。
在这五年时间,我带着手下的这一批人,在全国各地追杀着这些人。
直到这一年,我这才将这些叛党余孽给清理干净。
在玄门之中,因为这一场场血腥屠杀,也是给闹的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四川玄门中,所有人都很清楚,我,李存仁的弟子又回来了,那个位置仍旧是我们这一脉的,谁都动摇不了。
这一年九月份,正值中秋之时。
我带着冷承泽江月眠还有李艳姐姐坐着火车,再一次回到了广元这边。
时隔太多年了,我再一次回到故乡,只不过早已是物是人非了。
随着这几年国家飞速发展,广元城区之中修起了一座座高楼,变化很大。
在这个深秋之时,我眯眼注视着天际那一道秋阳,再看向西河这边的柏油街道。
尽管景物早已是变了,但一眼刹那,我仍旧是能看到,一个才出农村,来城里逛的小屁孩儿提着一袋子面包,跟着一个糟老头在河边晃悠着,好似一老一小两个乞丐。
我无声笑了,随后便准备去城里边走走,但等走远了些,忽然发觉背后少了一些动静。
我站在萧条寂寥的秋阳之下,漠然回首,这才发现,江月眠跟冷承泽一直站在车站门口,没有再跟上来。
二人就那么笑着盯着我,眉眼之中目送着。
我当下喊道:“干啥啊冷承泽江月眠?跟我回广元老家耍啊。”
江月眠站在远处,笑着朝我们摆着手:“不了,朗哥,我们准备买一站票,去西藏边塞那边走走看看。”
我眯眼看着他们,带着一丝期望笑着喊道:“那什么时候回来找我啊?”
冷承泽笑道:“朗九心,这几年跟着你,我俩都快累死了,不是蹲牢,就是差点送命,以后得离你远些。”
“缘分到头了啊?”
冷承泽也是叹了口气,笑着说道:“对啊,缘尽了,这辈子估计再难见了,不过还好,有照片,等老了,没事儿我还可以瞧瞧你这家伙,想想这些年跟你干的龌龊事”
听到这话,我没有再回话,只是站在远处,朝着冷承泽两口子笑着点了点头。
“好了,朗九心,车来了,我们得去候车了。”
“朗哥,再见咯,烟姐拜拜咯,黑鱼妖拜拜咯。”
“再见了。”
说着,残阳之下,俩口子便笑着去排队去了,恍若两个没事儿人一样。
两道人影就这么渐行渐远,渐渐的被前来赶车的人流所淹没了。
“就这么走了啊。”
我深知,这应该是最后一面了。
我也深知,人总是会离别的,人一辈子从生下来看到父母,到死之前看到床前的儿女,永远都是从事着相聚离别这个过程。
只是没想到,跟冷承泽这小子相别,会是这么的恬淡,毕竟是真正能在生死之间交托对方的兄弟。
这一别啊就是一辈子,却这么风轻云淡,真是个怪人啊。
看着火车再一次远走,我苦笑一声,便继续朝着前方而去。
在广元城里逛了一圈之后,我也是坐上客车,朝着家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