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若男连忙走到太夫人身边,帮她捏了几下肩膀,笑道:“母亲一定会长命百岁!”
太夫人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正色道:“秋月之所以得侯爷欢心无非是因为她知书达理,你啊,有时间琴棋书画都学点,到时,侯爷自然会注意到你的!”
得,有您老这句话,我是什么都不敢学了……
难道古代女子学琴棋书画都是为了讨男人欢心?还真是悲哀……
蒋若男又和太夫人聊了一阵,伺候她吃完了早饭,便回到院里。今天她有些兴奋,因为待会于秋月会来给她请安!
看到一心想对付自己的人跪倒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地献上茶时,是怎么样的感觉呢?
如果问蒋若男,蒋若男便会告诉你,是很爽很爽!
现在于秋月就跪在她的面前,双手端茶举过头顶,恭敬地说:“姐姐,请喝茶。”
蒋若男端坐在她的面前,嘴角带着淡淡地笑意,就是没有伸手接茶。
于秋月知道她是故意为难自己,心中恨极,泼妇,看你还能得意多久!
她又提高了声音:“姐姐,请喝茶!”
蒋若男见她双臂有些颤抖,知道她举得手酸了,也没再为难她。她伸手过去想接过她手中的茶。
可就在她的手刚接触到杯子时,于秋月的手忽然一抖,茶杯从她的手中翻落下来,滚烫的茶水全部都倾倒在于秋月的颈上,手上,茶水是早上刚烧开的,加上天气炎热,衣服穿得单薄,于秋月的皮肤上立刻被烫红了一片,不一会儿便长出了水泡!
于秋月躺倒在地,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于秋月身边的丫鬟丽珠立刻扑到了她的身边,哭道:“姨娘,姨娘,你怎么啦?”她又抬头看向蒋若男,大声道:“夫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家姨娘!”
于秋月一张脸煞白煞白,她痛得眼泪水直流,却仍然伸出手阻止丽珠,“丽珠……不要乱说话……什么都不要说……”说完便晕了过去。
丽珠急得大哭,转头叫一起过来的丫鬟去叫大夫。
蒋若男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心中震惊无比。
刚才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明明是于秋月将杯子打翻!怎么?她又想耍花样!这于秋月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心狠若此,对自己也能下此毒手……
秋棠院的丫鬟们急得满头大汗,映雪叫人打水,又吩咐人将于秋月抬到床上。哪知丽珠死死地抱住于秋月,大声说:“你们不要动姨娘,你们谁都不许动我家姨娘!谁知道你们又会使什么毒手!”
这时,靳嫣然冲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她焦急地问。原来刚才出去的丫鬟没有叫来大夫,却把靳嫣然叫了过来。
丽珠看到靳嫣然如同遇到了救星,她跪倒在靳嫣然面前,哭道:“小姐,你要为我家姨娘做主啊!我家姨娘,我家姨娘……”她哭着指着地上上于秋月。
靳嫣然连忙上前查看,见到于秋月的伤势,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丽珠抬起头看了一眼蒋若男,然后对靳嫣然说:“我家姨娘给夫人请安敬茶,夫人起初不肯接茶,后来等我家姨娘累了才出手打翻了姨娘手中的杯子,杯子里可是滚烫的茶水啊,我家姨娘被烫成这个样子……”说到这里已是泣不成声。
蒋若男冷冷地看着底下丽珠声泪俱下的控诉,起初涌起的怒火却慢慢地平复下来。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这些人,就没有别的事情做了吗?
映雪见丽珠将矛头直指自己的主子,连忙大声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明明是你们姨娘没有拿稳杯子,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你可不要含血喷人!”
丽珠哭着反驳道:“我家姨娘又怎么可能拿不稳一个杯子?而且她明明知道茶水热,她就不怕茶水烫伤脸吗?你自然是帮着你家主子!”
“你!”映雪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当时,屋里除了自己和连翘外,就只有于秋月的两个丫鬟,如果说身边的丫鬟不能作证,那么谁又能证明夫人的清白?
听了丽珠的话,靳嫣然连忙看了看于秋月的脸,还好,绝大部分的烫伤都在颈部和手部,脸上只是溅到了几点,并没有大碍。
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于秋月,靳嫣然的心中生出一股滔天怒火,她抬起头,恨恨地盯着蒋若男,怒道:“蒋若兰,你竟然狠心若此!秋月嫂嫂是贵妾,还轮不到你来打骂!此时我会禀告太夫人和侯爷,蒋若兰,你一定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她让人将于秋月抬回了锦绣园,请了大夫给她治疗。
此事很快惊动了太夫人,过不了多久,太夫人便叫人将蒋若男和有关人等叫了过去。
临行前,映雪一脸的忧心,“夫人,如果太夫人不相信我们的话怎么办?太夫人会动家法吗?”
连翘吓得眼泪汪汪,“于姨娘被烫成那样,只怕大家不会相信我们。”
蒋若男镇定自若地安慰映雪和连翘:“不用担心,你们只管讲你们所看到的说出来,不要慌,不要乱,我没有做过,谁也不能将罪过栽到我头上!”
松香院
太夫人接到消息时,正在看佛经,闻言将手中的佛经往桌上重重一放,皱眉道:“这些人,怎么就不能让我清静一会!”
她深呼吸几次,平息了心中的怒火,又问:“于姨娘的伤可严重?”
来报信的丫环答道:“烫伤了脖子和手,刚刚大夫看过了,虽是一般的烫伤,可是因为天气炎热,要小心应付,弄个不好就会留下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