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时,陈东升本想带她到附近吃饭,见她神情有点恍惚,就让她回到停泊在海边的房车上休息。他换了衣服,就和仆人一起到附近买了午餐回来。
不一会儿,他拎着外卖回来,走进房车。
只见雪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双目,拧着眉,白哲的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
东升慌忙地坐在床边,垂眼看眼前的少女,微凉的手轻轻地贴在她额头上,有点烧了。雪柔拧了拧眉,厌倦地转过另一边,像是要躲开他的触摸,把脸埋在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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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嫌疑,我还嫌弃了!
陈东升不屑地啧了声,又看看手表,见现在刚是正午,就打开电视看巡游比赛的直播。
突然,电视机轰轰的巨声响起,一下子就把雪柔吓得从床上弹了起来。
"对不起……我只想看看,电视台会不会拍到大家……"陈东升望着被惊醒的雪柔,尴尬地笑了一笑。
雪柔揉揉眼睛,伸了大懒腰后醒来,看到桌已放好了午餐吃的粥,肚子已经咕噜咕噜叫了。
"没事,我醒得正是时候。"
雪柔和东升一边吃午饭,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
巡游队伍的路线是从旺角大球场出,经弥敦道,一直步行至尖沙咀码头钟楼。
除了银乐队,参与巡游的还有花车,杂技,但还是要数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银乐队。
既有音乐,步操,也有啦啦队的舞蹈,杂技。他们穿着耀酷制服,个个散着青春活力的少年少女们,更让人看得目不暇接。
但令人万万没想到,打头阵的,竟不是原先预定的王锡安黑龙。而是陈南芳的独角马,但见带头的少年高举仪仗棒,率着众人前进的英姿,确是威武。
原本预定每隔三,四个表演团体,就会有一队乐队。可是,经过了好几辆色彩缤纷的花车,也不见其他队伍的出现。直到过了十多分钟,身穿透明雨衣及防水鞋套的江南美以领队的身份,来回在队伍中跑来跑去,督军前进。才慢慢地从镜头中冒了出来。
对比其他没有准备好队伍,特别是那些被暴雨洗到掉妆的表演者们,黑龙更显得威风飒。
“江南美真是了不起呀,虽然我们演习过许多突状况,但还是头一回用上预备好的雨衣。这都是巴黎世家的雨衣,防风防水,极具美感。要不然像独角马那样,连雨衣都买不起的……”陈东升正说着的时候,见雪柔皱了皱眉,才想起自己差点说错话了。
"雪柔,下午我们联合乐队要准备今晚的国宴音乐会,那些歌你都练好了吗?”陈东升拉开话题说。
"嗯。"但见雪柔寡淡的回应。
雪柔看着被大雨淋得非常狼狈不堪的叶思仁,却展示出羡慕的目光。
对的,与其在这躲雨,与其在国宴中享受尊崇,她更希望自己能参与在这一趟艰难的行军之中。
看着看着,雪柔才忽然想起原来的仪仗师不是晓静吗?她人呢?
她连忙打电话给李莫言,但她并没有接,便打给周国栋,才知道李晓静两姐妹昨晚出了事……
现在周国栋也不在终点站的嘉宾席上,而是在医院陪着两人。
雪柔看着思仁勉强在镜头前灿烂的笑容,她压住了心里的情绪,喉结艰难地吞了一下。
"我也要去医院!"她对周国栋说。
"不行!"周国栋冷冷地说:"这是独角马这年度第一场比赛,我不允许你们任何一个人擅离职守!莫言和晓静也是为了不影响大家的士气,才向你们隐瞒了家里的事。"
虽然雪柔的心仍很不平静,但听闻思仁那边已经出了状况,却仍咬紧牙关面对,她更不可能离开联合乐队……
在医院那边,头包裹着的李晓静和周国栋,守在昏迷的莫言前。
回想起凌晨时的一幕,那可怕的梦魇,仍然涩涩在泪。
昨晚,睡觉中的晓静忽然醒来,但见她家门前,传来剧烈地争吵声。
"谁知道我爸妈欠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要追债的话,去找他们!"
"我们就是找不到他们,才来找你们的!"
"钱没有,命有一条!"
"现在你可是大音乐家,怎么可能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