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才护完校还是值完班。
“阿姨好。”是哈赛,他热情地打招呼。
秦芳雅所有的注意力全落在随越和顾泽身上,压根不关心他,随意应了个“嗯”。
哈赛不在意,跟着看向顾泽,语气熟络:“你现在才走啊?”
顾泽和他从第一面起就不对付,狠狠拧了下眉。
随越心脏猛地收紧,直觉不妙。
秦芳雅听出了些许端倪,缓缓望过去。
哈赛像是和他们相当熟悉的样子,自顾自地讲:“我昨天到现在一直在门卫室值班,你昨天傍晚进来的吧,没看见你出去。”
此话一出,秦芳雅本就铅云滚滚的面色更添阴霾。
气压之低,风暴欲来。
玫瑰
哈赛这番说辞突如其来,内容全然出乎随越预料,她被吓得厉害,嘴唇颤巍巍张动,一时连话都挤不出来。
顾泽倒是镇静,眼底闪烁的错愕不过一瞬。
他若无其事地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对随越说:“早读马上开始了,你还不快去?”
随越这才从懵然到极点的状态回过神,潦草应了个“哦”,抬步往前走。
秦芳雅似是考虑到工作要紧,脸黑如碳,却没有阻止她走。
是非漩涡正中,随越得以脱t身,却脱得极不安心,一步三回头。
她见到顾泽面色不善,对哈赛说了几句。
后者估摸被他戳中了肺管子,胀出的红晕一路往粗实脖颈蔓延,气急败坏地转身离开。
旋即,顾泽回拢视线,换了副还算和缓的表情同秦芳雅交谈。
秦芳雅的脸色黑一阵白一阵,好不瘆人,幸亏没有做出太大的过激的举动。
许是注意到了她的踟蹰,顾泽应付秦芳雅的间隙,分过来一个眼神,催促她快走。
随越赶忙回过头,三步并作两步地去了教学楼。
等到上完早读和第一节课,原定的图书馆开工仪式时间眼看着临近,随越赶去布置仪式的操场,才又见到了顾泽和秦芳雅。
和他们位于一处的还有努校。
上了年纪的校长笑容满面,沧桑面庞布满大大小小的褶子,他约莫又在展现了得的口才,不停与秦芳雅交流。
相对而言,秦芳雅的言语屈指可数,偶尔礼貌地颔首回应,浅淡微笑。
随越直觉他们闲聊的对象会是自己,可一想到早上发生的插曲,双腿就好似捆绑了紧实的束缚带,孱弱得迈不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