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恢复体温的唇再次覆上,把他想说的话全堵了回去。
像是怕再听到拒绝,甚至在他的下唇上轻咬。
鹿书白用另一只手撑着沙发垫,略微支起半个身体,从侧面改为了上面。
这种压迫性的亲吻简直比醉酒那晚还让人心悸。重要的是,此刻的两人都极为清醒。
南湫用鼻子喘气,两手拽着的衬衫都快皱得不成样儿。
这小子也太会来事儿了!
他微张着嘴,越来越享受这种看不见的刺激。
一张脸涨得通红,热腾的血气把两耳廓染得羞燥。
他开始回应鹿书白的进攻,身体的反应比大脑要诚实。
于是,他转而抓紧鹿书白肩膀,用力翻过身,以一种足够羞耻的姿态压住对方。
鹿书白撤走了遮他眼睛的手。
俊俏干净的脸,在黑暗中模糊地辨不清表情。
南湫两手撑在鹿书白的脸颊两侧,无比庆幸自己高度近视,也庆幸睡进来前摘了眼镜。
两人都有点儿喘,就鹿书白刚才那亲法,再下去都得出事。
南湫低下头,用额头抵着鹿书白额头。
他若即若离地亲吻着,不同于鹿书白的循序渐进,他这么小鸡啄米似和刚才比简直清汤寡水。
鹿书白托着他的腰,由着他生涩回应。
忽然,灯亮了。
房间内的空调重新开启,发出机器快速加热的嗡嗡声。
南湫下意识身体一僵,他直起脊背,别过脸不敢再看鹿书白:“下次,下次再还。”
鹿书白笑了一下,昂首往他的嘴角上亲吻:“下次是什么时候?”
南湫伸手抵上他肩膀,喉结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再亲下去,容易出事儿。”
鹿书白用胳膊肘撑着沙发,眉头轻微皱起。他不怎么高兴地看了南湫一会儿,而后侧头吻住了这人的喉结。
不等南湫抗拒,他便退开。
不堪入目的红印,还是在这么个解释不清的地方。这要是被人看见了,没什么都得有什么。
南湫火急火燎地离开沙发床,火车恢复运行,他简直要喜极而泣。
要命,真是要命!
手抖地拿过凉透的水一口饮尽,冷水下肚,总算让身体冷静了不少。
卧室灯再次熄灭,不过这一次是鹿书白关的。
南湫用拇指擦了下嘴,才发现居然肿了,下唇处还被咬了一口,没破皮,但隐隐发麻。
他背对着鹿书白,望着自个儿下铺半天没缓过劲来。临到要睡觉,闷着头窝在被子里,还魔怔地搓了下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