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年份不同,一个是六天前见过,一个是五六年前见过。
两个不同时间段的人出现在了同一个时间里,这倒是和鹿书白很像但又不太像。至少鹿作家出现后,鹿神算就消失了。
难道是因为死亡?
瘟疫爆发后,整座城的人都死了,或者说,整个阳朱雀里的人全死了。
可七天时间倒退导致所有人重新“复活”。
期间,十岁的小圣女在遗忘黑沼意外躲过劫难,下车后活到了十五岁。但机缘巧合,时间一直停留在瘟疫爆发前的七天,所以就像游戏漏洞一样,才会在同一时间内出现第二个一模一样但年龄不同的人?
如果是这样,那就可以推断出,瘟疫爆发时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亡,至少当时的圣女还活着?
也不对,十岁圣女下车是七天后,也就是瘟疫爆发之后,十五岁圣女则是在爆发前就一直存在。两者之间的先后关系完全颠倒,怎么想都无法联系在一起。
他清了清思绪,觉得逻辑基本是烧废了,暂且只能把精力先放在找人上。
“瘟疫虽然是我算卦得出的预言,但我的卦向来很准。按照卦象显示,悲剧会发生在明天正午。我们剩余的时间有限,如果圣教愿意相信我,就让城中百姓从此刻起赶快撤离。”
南湫实在说不来古言古语,只能把表达方式尽可能地与这些人贴近。
圣女短暂的惊讶后很快恢复成最开始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她朝着右侧站立的侍从示意,眼睛却始终放在南湫身上。
“去通知朱雀帝,就说,我预言明日正午会有一场瘟疫,速速下清城令。”
侍从犹豫,毕竟未来之事谁也说不准。可面前的这位算卦先生,近两日里在坊间声名大噪,确实算什么来什么。
但事关全城百姓,这么着急迁徙仅凭先生的一句预测怎能服众?
他拱手道:“圣女,昨日我们已把白炽城里外搜了三遍,实在没找到有关瘟疫的任何隐患。”
南湫解释:“那瘟疫爆发得很快,几乎没有任何征兆。要是等你们发现,全城百姓早死光了。”
这群人还真是顽固,都上过防拐防骗的课怎么的?这么难忽悠。
算了,还是先找人要紧。
他转而道:“对了圣女,刚才我进圣教发现,你们这地方哪里都好,就是风水不太行。”
圣女脸色难看,她坐在圣教高位却虚有其表,连指挥个侍从都如此麻烦。
听南湫提风水,便配合发问:“先生何出此言?”
南湫半真半假的看了圈圣教主殿:“你们难道不觉得,这富丽堂皇的建筑物看起来很压抑?像个鸟笼一样。”
这话倒是不假,圣教是座金屋,但住在金屋里的人都是群被控制人生的折翅飞鸟。
圣女站得庄重,但因着个头娇小,看南湫时不得不抬起头。
“先生想要如何破这风水?”
南湫垂目,面前的小女孩从外表上看仍很稚嫩,但言谈举止却极为老成。不像是生活所迫或环境干扰而造就,像是这人生来就这脾气秉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