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咬牙:“你想阻拦我?”
“当然不是,既然你要自己报复,那最好不过。”谢必安取下白宝儿手中的砍刀,递给月姑。“我们不会干涉。”
月姑接了过去。
“不帮忙吗?”去帮忙显然能够更快结束。
谢必安握着她完好的手腕,语气有些冷,“不必,她会处理好。”
白宝儿没有反驳,因为她的手臂在持续的疼痛中,断掉的骨头在重力的拉扯中往下坠,而肌肉也在疼,不过这种疼还能够忍耐,只要不去动它。
“你带我去哪儿?”
谢必安一言不发,拽着她的手腕往家里走,等到了家门口,“在这儿等着。”
白宝儿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被门扉遮挡,她跨过门槛跟了上去,谢必安听到脚步声扭头看他,脸上表情不算好看,“还嫌胳膊不够疼吗?”
白宝儿心道,我又没喊疼,你怎么知道我疼?
“脸上都是汗,不疼吗?”
白宝儿抿紧唇。
谢必安拿了几块木板和几条布条,给她做了一个简易夹板。断掉的小臂不在感受到拉扯,疼痛也终于停止,白宝儿松了一口气。
张梅花在门缝中看到这一切,也没敢出来找不自在。昨天晚上她联系村长,偷偷将白宝儿带出去,一大早就被弘文从床上拽起来。
她仗着是长辈,没第一时间告诉他白宝儿去哪儿了。弘文那脸黑色哦,跟恶鬼似的。
白宝儿察觉到张梅花的视线,转头看了眼,张梅花立刻缩回头,“是她干的?”
若不是张梅花打开院门,也不会有人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她带走。
“是。”谢必安皱眉,眼里有明显的嫌恶。他现在觉得,有些人完全是死有余辜。
白宝儿擦了擦脸上的汗,“我去看看月姑。”
谢必安似笑非笑,“你不怕死吗?月姑现在恐怕正在村子里大开杀戒。”
天空还透着股黑夜的深蓝,村子养的大公鸡也没有鸣叫,大多数人都在睡梦中。
白宝儿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她刚才帮了月姑,谢必安为什么会怀疑月姑会伤害她?
“因为……这个村子的人,恐怕都知道月姑的存在。”
明明是温暖的春天,白宝儿却感受到了刺骨的寒意。
白宝儿觉得,她在这个梦里,收到的冲击太多,一句为什么已经不足以表达她的震惊。
“为什么?那个死掉的男人,月姑叫他哥、爹,说她女儿是他女儿、妹妹。”
谢必安忽然愣住,原本空白的记忆慢慢被颜色填满,他想起了一些事情,他似乎……出生于一个小山村中,“在我小时候,我的邻居……有两个兄弟,大哥娶亲后外出做工,回来之后妻子生了两个孩子,一个是公公的,一个是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