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寒镝,我一定是疯了才会不愿留在那里吧。可你越是不拦我,我越是没办法把那些当做真实,你说为什么?”
尹寒镝不明白被锁住的人究竟再说什么。剑柄弄伤了尹脉的脸,他双眼轻闭,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昏厥过去。苍白的脸只有嘴角流下血来。
尹寒镝皱着眉烦躁地将剑一扔,传太医过来。
那太医隔着帘子号脉,开了上药又开了些疏肝解郁的汤药。
尹寒镝不关心这些,只让人去熬。自己看着天色渐暗就要离开。
围帘中的人动了动,却没有发声。
尹寒镝无法离开,又让人盯着尹脉,尤其是尹脉说过的话。
他觉得尹脉疯了,可谁也不能保证这个废太子没有再装疯。
半晌贪欢会给人最想要的梦,也可能会给人最不想要的梦。但无论是哪一种如果可以见到想见得人,都会感到心安。
所以就算是现在的处境,我也没有辨识幻境的动力。
尹寒镝不常来看我,我也被拘束着不能出去。
和想象中一样没有被处死,只是被废去太子的名号。那天的话在尹寒镝眼里大概是被归到了疯子的范畴,他都没敢把我弄进冷宫。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怕我真疯了进了冷宫就彻底没有利用的价值了,虽然被限制自由,也有人传信告诉会救我。
写信的人没有表明身份,我也不记得那个字迹像是谁的手笔。
相较于自由,我觉得这样也不错。
我得到了爱的结果,也该得到不爱的结果。
这很公平,也更像我。
尹寒镝来看我的时候我正在睡觉,宫中不像我的小书屋,没有闲书可以解闷,也没有朋友会来找我。
守在门口只有两个宫女,每天侍女我洗漱更衣,我不知道尹寒镝是不是真得只派了两个人来看着我。
但我确实没有想要逃跑的念头。
这样很奇怪。
明明每次尹寒镝来只是抽我一顿,我却只在他来时才有几分精神。
尹寒镝看见病殃殃的我也并不满意,只是这次再抽下去命都要没了,只能作罢。
“你上次说昨天的我,是什么意思?”
“什么?”
“就是你刚醒的那天。”
“如果我说我不记得了,你打我吗?”
“……”
“陛下,我想吃柿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这段时间表现的非常乖顺,尹寒镝只是一脸怀疑地看着我,却给人让人给我拿了个冻柿子。
我把柿子皮撕开一点,用勺子盛着吃。
尹寒镝坐在床边上就这么看着。
“今天内阁还有人以死相逼让我放了你,尹脉,你一个太子倒是很得人心啊。”
得人心吗?
那都是哪档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