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德拉科从浴室里洗完澡出来,屋外的夜色已经深了。
他随意地用毛巾擦拭着湿漉漉的铂金色头,水珠顺着他的丝滑落,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腰带,隐约露出他精瘦的胸膛。
浴袍的领口敞开着,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散着一种慵懒而又迷人的气息。
这毛巾和浴袍还是德拉科从浴室的柜子深处找出来的,而且没拆封过。
看来这房子她不常住。
但好在东西都齐全。
他眯着眼看向窗外的雪景,只见屋外天色暗得仿佛像是一潭墨水。
此时正下着小雪,不过看这天色和刮得逐渐变大的寒风,估计雪会下得越来越大。
他的眼神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德拉科的步伐随意,他缓缓朝房间里走去。
刚回到暖和的房间里,他一眼就看见了正躺在床榻上的人。
只见欣妮微侧着身子,她的长散落在柔软的枕头上,看起来已经睡着了。
床头柜上那盏台灯的光映在她的脸上,鸦羽般的睫帘紧闭着,她眉头轻蹙起,似乎睡得有些不安稳。
德拉科勾起唇,缓缓走过去替欣妮掖了掖被角,他的大掌轻柔地落在她的上,一遍一遍顺着。
像是眷恋极了。
这时候不防着他了?
她还是睡着了看起来乖一点。
……
他爱她的自信。
更心疼她的坚韧。
-
德拉科轻轻的在欣妮额间落下一吻。
相比较之前的极致掌控和占有,此时他温柔极了,像是在看待一个珍品。
他缓缓起身离开房间,没过多久,德拉科又抱着先前欣妮拿下去客厅里那床被子上来了。
德拉科将被子放在了床后不远处的床尾榻上,简单铺垫了一下,随即他就在上面躺下了。
他很高,那张床尾榻的长度勉勉强强能让德拉科平躺。
至于为什么德拉科要躺在这里,一方面是怕她觉得旁边突然多了一个人,睡得不自在。
而另一方面就是他怕自己待会气血上头…
说来也奇怪,明明在此之前德拉科对自己的自持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可现在一碰上她,他的自持力就像危樯一样,瞬间崩塌。
他无奈轻笑。
还是离她远点。
免得又吓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