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瑞德和雌虫在下坠的作用力下被冲得落地后往后滑了好几米。
“谢谢。”贝瑞德扶着雌虫的肩膀站稳,“多谢您救我。”
“能为阁下服务是我的荣幸!”雌虫的脸有些微微泛红,他刚要再说些什么,雄虫已经转过身去。
“费列克斯?”贝瑞德看向几米外的雌虫。
费列克斯的蓝色眼睛还维持着刚刚兽化成细针状的状态,他呆愣在原地。
“阁下!您没事吧!”
“医疗虫在哪里?”第四军团的虫迅速围在贝瑞德身边,焦急地嘘寒问暖。
费列克斯被他们挤到一边,在虫群之外,他看上去孤零零的。
“费列克斯!”
贝瑞德迅速和围着他的虫道谢后,拨开虫群向费列克斯这边走来。
“你怎么了?”他看向好像被抽走了魂儿的费列克斯。
他不会被吓到了吧?贝瑞德疑惑起来,但他不是军雌吗,哪有这么容易被吓到?
贝瑞德突然有些后悔这样的试探了。
“我们回家吧?”他试探性地说。
费列克斯被贝瑞德带着上了飞行器,一言不发地回到家中。
“您…没事吧?”费列克斯的身体已经不再僵硬,他的眼瞳也重新变成圆形。
“没事。”贝瑞德见他已经恢复了正常,便打开客厅连接星网的设备,打算随便找了个电影播放,就着声音消化下卢卡斯的话。
“那…您要喝点牛奶之类的再睡吗?”费列克斯说。
他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和贝瑞德说话,不过他们谈话的内容倒是很不平常,之前他从不会问贝瑞德这种事。就像贝瑞德也不会问他今天加班吗会不会回来吃晚饭之类的。
他们之间平常的关系是互不干涉的,就像贝瑞德给他的感觉一样客气而疏离。
他们共同住在这间公寓中,与其说是订婚后的伴侣,更像是合租的室友。
“不用。”贝瑞德坐在沙发上,他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卢卡斯透露的信息上。
而且他讨厌牛奶和甜食,在人类世界中他算是不挑食,但他其实不爱他们虫族雄虫的一切吃的。
费列克斯站在沙发旁边,他悄悄观察着贝瑞德的脸色,雄虫专注地盯着投影屏中的场景,他看上去好像生气了。
他帮贝瑞德倒了柠檬水,把水杯推到贝瑞德面前,然后坐在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儿,贝瑞德喝了一口水。
他俩坐在沙发的两侧,都没有说话。
费列克斯的嘴张开又合上的动作重复了几次,他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
要怎么说呢,其实我早就认识您了,并且曾经在工厂救过您。但我不想让您知道,所以之前一直在装,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