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这个意思——”
“哟,阁下您醒了?”雄保会的部长奥托的推门声打断了他们,他见到海因茨立即行个了脱帽礼,极为殷勤。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费列克斯正憋着一口火。
“哎呀将军,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奥托显然是老油条了,并没有被费列克斯唬住,“那不如在下现在补上:尊贵的海因茨阁下,我有幸问您几个问题吗?”
“…您请,”海因茨用眼神制止了哥哥后说,“叫我海因茨就好。”
得到阁下首肯的奥托十分得意,特意搬了把椅子,翘着二郎腿坐在费列克斯对面。
“这可不行,阁下,您要知道,您是帝国的a级雄虫,若有其他不长眼的虫胆敢对您不敬,您大可直接向我求助,雄虫保护协会刑罚部部长随时为您服务。”
说这句话时,奥托极为刻意地盯着费列克斯,特意加强了“帝国”两个字。
“你什么意思?”费列克斯在军部就最讨厌阴阳怪气,这话在他听起来简直是挑衅,他恨不得立即动用武力让这只虫永远闭嘴。
“不是的,您误会了,”海因茨在背后悄悄拉了下哥哥的外套,示意他别说了,“费列克斯是我的兄长,对我一直照顾有加,并未对我不敬。”
“哦?”奥托是子爵的侄子,横行霸道惯了,对得罪高武力值雌虫的危险一无所知,“可是海因茨阁下,您明明是a级,多年前在雄保会登记的级别却是f,很显然有虫想对您不利。您心思单纯,但别的虫可能有些龌龊心思,我合理怀疑有些虫并不值得您的信任。”
这几乎是在明示雄保会怀疑是费列克斯为了“独占”珍稀的a级雄虫而故意为之了。
费列克斯低笑两声,似乎觉得这推断十分有趣。他从腰间拔出配枪在手里把玩:“奥托先生,您思虑过重,我的枪可能不太喜欢您,我合理怀疑它等下会走火。”
海因茨短时间内经历的事太多,他心思又都扑在别处,一时忘记了现在对不上雄保会的登记级别。
眼看奥托一秒从小人得志转换到满脸惊惧,海因茨并不想得罪雄保会,他赶紧按下费列克斯的枪。
海因茨解释道:“并非如此,我向您保证,费列克斯绝没有其他意思,是因为我之前测试的时候真的只有f级。”
“那就是给阁下测试等级的那群没长眼的玩意儿想要谋害阁下了?不过您放心,在下以叔父兰泽林子爵的名义起誓,参与这件事的虫一定会被处罚,这件事雄保会一定会给阁下一个交代。”
“我不是这个意思…”海因茨对这种乱扣锅的行为简直无语,雄保会怎么能这样不讲道理?不过他很快发现了新线索,“等等,您刚刚说,您的叔父是兰泽林子爵?”
“是的,您知道啊!”以为能攀上关系的奥托十分惊喜。
“…虽然这样说很冒昧,”海因茨的眼神飘忽了一瞬,“是不是现在押送的罪雌就是他的雄子的…”
“没错!”奥托的眼神突然变得凶狠,“就是他!就是他杀死了叔父的雄子!”
返程(2)
“…请您节哀,”海因茨循循善诱,“那也就是说之前起诉那只罪雌的领头虫就是您的叔父?”
“是啊。”奥托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问。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海因茨放缓语气,有些小心地说,“有没有可能这其中存在什么误会?”
“误会?”奥托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怎么可能?现场六名阁下死亡,只有他一名雌虫,哪有什么误会?”
“您别激动,我只是有些疑惑,”海因茨做了个安慰的手势,开始不熟练地套话,“在帝国伤害雄虫阁下可是重罪,应该不会有雌虫这么傻吧?而且他明知自己犯的是死罪,怎么不逃跑?”
“阁下,这就是您的不对了,”奥托不赞同道,“我们为什么要考虑罪犯是怎么想的?说不定他就是讨厌雄虫阁下,嫉妒子爵阁下,见不得有虫过得比他好呢。”
“至于为什么不逃跑,呵呵,当时恰好发生爆炸,他晕倒了。而且他后来不是跑了嘛,不过又被军方抓回来了,”奥托幸灾乐祸地摊手,“可见他跑不掉,虫神也救不了他。”
“可是如果爆炸剧烈到可以让前军雌晕倒的话,”海因茨说,“阁下们的尸体一定也收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吧?”
“那是自然,”奥托适时流露出悲伤的表情,“阁下们浑身都被烧焦,面目全非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死去的就是那六名阁下们,而不是别的什么虫呢?”海因茨想了想说,“会不会死亡的其实不是阁下们——”
“是dna检测,”费利克斯打断他,“此事涉及子爵的阁下,军方介入后立即检测了dna是否匹配,并且兰泽林子爵还不放心,自己出钱找私虫机构又做了一遍。”
“所以尸体的身份没什么疑点。”
“这样啊,”海因茨继续思索,“那天云星不是在帝国北方吗?而且据说那里寒冷异常,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阁下们为什么会去那里?”
“嗨呀,阁下们都还未成年的,玩心重,贵族家教又严格,想出去散心还需要理由?少年嘛,基本就是想一出是一出。实不相瞒,我高中的时候还离家出走过呢。”奥托不以为意地说。
海因茨:“……”
“之前他们偶尔也闹着出去玩,六名阁下的同行侍卫可不少,谁想到就出事了。”
“那事故发生的时候,侍卫们都在哪里?贵族的侍卫们不至于打不过一只雌虫吧?”海因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