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解道逢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不过,这一切也让他赢得了舆论的同情。现在,所有人都只记得解道逢为了心爱的女人殉情的故事,却忘了他为了爬上那个继承人的位置,同时伤害了两个女人。
“唯一没被我骗过去的,”解道逢轻轻哼了一声,仿佛自言自语,语气里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讥讽,“竟然只有解思量。”
偏偏是解思量。
解道逢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一丝寒光在他眼中闪过,如同一把利刃般锐利而致命。
他的声音如毒药渗入检寒之的耳中,检寒之不停往后挪,缩在床角,仿佛一只受惊的雏鸟。
解道逢对他的表现十分满意,双目紧盯着他:“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要怎么选?能不能接受解思量娶别的女人?”
话音刚落,检寒之猛地挣扎起来,眼中满是绝望和痛苦。他拼命摇头,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脸色苍白如纸,仿佛已经被逼到了崩溃的边缘。
“啊……啊啊……”检寒之几乎是本能地抗拒着,他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
解道逢说:“你没有其他选择。”
他说完,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手中的针头直接刺入了检寒之的侧颈,毫不犹豫地将粉色的药液注入他的身体。
检寒之剧烈地颤抖起来,似乎有什么话就要冲口而出,但药物的效果来得迅猛而强烈,迅速吞噬了他的理智。
解道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向门外挥了挥手,几名男人立刻走进房间,脸上表情微妙。
“好好‘照顾’他。”解道逢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情感。
他缓缓退到门口,手指轻轻扣住门把手,目光最后停留在检寒之被□□烧红的脸上,然后毫不犹豫地将门关上,隔绝了所有的光亮和希望。
门外的走廊恢复了宁静,但不久之后,从那扇紧闭的门内,传出了一声绝望的尖叫:“解思量!”
声音尖锐而凄厉,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仿佛撕裂了空气,也撕裂了最后一点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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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园内。
徐管家眼见事态失控,心中焦急万分。他瞥了一眼被关在一起的王妈,又看了看身边寸步不离的保镖,咬了咬牙,突然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小刀,奋不顾身地冲向保镖。
他动作极快,虽然年纪大了,但出手的力道毫不逊色,刀刃准确地划伤了两名保镖的手臂。
保镖们一时不察,痛得倒吸一口冷气,瞬间暴怒,扬手就要还击。
然而,还不等他们动作,王妈立刻站了出来,挡在徐管家面前,声音颤抖却坚定地说:“你们都给我住手!徐管家可是把少爷从小看大的人!少爷在解家,除了他的母亲,最亲近的人就是徐管家。你们敢对他动手试试?”
她的声音尖利而有力,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保镖们原本盛怒的动作不由得一滞,似乎被这话刺中了某种不可触碰的底线。的确,解思量在解家虽不被人重视,但他对老爷的重要性,他们这些天天待在解道逢身边的人都是心知肚明。
保镖们对视了一眼,终究不敢轻举妄动。
见保镖们停了手,徐管家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和焦虑,立刻冲回房间,颤抖着双手从抽屉里拿出手机,急急拨通了解思量的电话。
电话接通的瞬间,徐管家的声音几乎带着哭腔:“少爷!检先生被老爷带走了!”
电话那头,解思量正准备登机,听到徐管家的话,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整个人几乎是僵住了。他的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胸腔里的怒火猛然升腾,几乎让他失去了所有理智。
“你们守好庄园,我马上回来。”他低声说,声音冷得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连带着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骇人的冷意。
挂断电话后,解思量猛然转身,不顾一切地冲出机场,直奔解家老宅而去。他恨不得立刻飞到检寒之的身边,把解道逢抽筋剥皮,挫骨扬灰!
救人
解家老宅内,一众保镖严防死守,守在一楼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口。气氛紧张而沉闷,所有人一边辨听着屋内的动静,一边谨慎地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一道轻快的脚步声在走廊上响起,一个年轻人出现了。那人顶着一头醒目的绿色头发,走路有些懒散,显然刚从床上爬起来。
解明载看起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还未经打理,刚睡醒,睡眼尚且惺忪。他嘴里咬着一支牙刷,面带好奇地探头朝检寒之房间这边张望。
解明载早已经不在庄园了,准确地说,是被解思量亲手赶出去的。由于检寒之之前在他公寓里搞出了一场大闹,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自那之后,解明载便再也不敢独自居住。
为此,他索性搬到了老宅,一边呵护受伤的心灵,一边从良学着修身养性。
所以,当他接到解思量的电话,听说需要救的是被他们父亲抓回来的那个人,而那个人竟然是检寒之时,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解明载心里清楚,与父亲作对,无异于自寻死路。而检寒之这个名字更是让他不寒而栗,他几乎本能地想要远离这场风波,这大半年来,凡事只要遇到检寒之,准没好事!
然而解思量在电话那头,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你害怕父亲,还是害怕检寒之,或者……你更害怕我?”
这句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解明载心头。他太清楚解思量那些手段了,也知道自己的抗拒根本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