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好解二。”他对手下人吩咐了句,匆匆往卫生间走去。
门锁着,解思量故技重施,一脚踹开,检寒之的身影瞬间映入眼帘。
他趴在洗手池前,双手撑在水槽台沿,素白的手腕上还留有被解明载用力掐过的红痕,在浴室顶灯的照耀下,显得触目惊心。
水龙头放着水,水声哗啦作响,洗手台的镜子碎成了蜘蛛网,满地都是碎玻璃镜片。
见到解思量闯进来,检寒之手上一脱力,整个人滑倒在地上。
解思量二话不说朝他走来。
检寒之扭身便往角落爬,掌心压在碎玻璃片上,硌出的血在身下蜿蜒成鲜红长条。
他爬到卫生间角落,被解思量一把抓住脚腕,轻而易举地拖了回来。
检寒之无力逃脱,抬眼看向解思量,语气中不无讽刺:“解总来这么快,怎么,怕来晚一步我真杀了你弟弟?”
解思量一句话不说,直接捏住检寒之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掌心正好覆盖住解明载留下的痕迹,滚烫的温度仿佛要将检寒之灼穿,他垂眸看了一眼检寒之的掌根。
“受伤了。”他轻描淡写地说。
检寒之脸上的神色逐渐发生了变化:“你要做什么?”
解思量面无表情地蹲在检寒之面前,居高临下地观察着他。
一名保镖提着一只小型医药箱走了过来。解思量起身取过保镖递过来的白色手套,缓缓地戴上,动作一丝不茍,仿佛在进行某种严肃的仪式。
接着,他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支针管药剂,药液在灯光下显得透明无色。解思量低头检查了一下针管,然后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看向蜷缩在地上的检寒之。
检寒之仿佛受惊的刺猬,浑身是刺:“别碰我,滚。”
解思量在检寒之面前蹲下来,慢慢地将针管的针头插入检寒之的血管,把透明无色的药液推进他体内。
“你生病了,跟我走。”解思量淡淡地说,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权威。
“不!放开我!放开!”检寒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试图挣扎,但立马就有几个体型壮硕的保镖围上来,死死将他固定,叫他动弹不得,他只能感受到药液一点一点地流入自己的血管。
“放开我……”检寒之的视野渐渐变得模糊,一种无法抗拒的困倦感向他袭来。
解思量扔掉针管,轻飘飘看一眼身旁的保镖。
“带他回去。”
私生子
检寒之在昏暗的卧室里渐渐醒来,眼前是一片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豪奢而静谧。
这不是解明载的公寓。
他觉得自己脑子有点生锈了,好半天才想起来,这里是解思量的私人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