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谁他妈说来理州了?
三小时后,解思量开着车从理州机场接到了黄意晚,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车内气氛显得有些冷淡。
黄意晚一边打量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随口说道:“我在这边开的那个免费公益理疗医院,下个月就要开张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来,捧捧场啊。”
“不去。”解思量眼睛依然盯着前方,语气平淡,显然没什么兴趣。
黄意晚撇了撇嘴,显得有些不满:“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好歹帮你解决了你们解家那群老古董。没有我,你能顺利让他们松口,答应你继承解家?还能把整个总部连根拔起,把他们搞得半死不活?怎么也得给我这么个大功臣一个面子吧!”
解思量轻哼了声,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得了吧,你自己难道没得益?现在不用再被逼着去结婚,这是谁的功劳?”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黄意晚靠回座椅上,过了一会儿,她轻轻叹了口气,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建这么个公益理疗医院吗?”
解思量没有回应,目光依然紧锁在前方。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渐渐亮起,映在他的眼眸中,冷冷的光线却没有一丝温度。
黄意晚也不在意他是否回答,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我想帮助更多像检寒之那样的人。不是每个人都有你这种能力,能拿出那么多钱帮他进行后续康复训练。其实,虽然你在其他方面对他也不怎么好吧……”
她的话音未落,解思量突然一个急剎车,她差点被甩了出去,慌忙伸手扶住车门。
“喂!”黄意晚瞪了他一眼,但看解思量表情不太好,又赶紧转移了话题,试图缓和气氛,“反正他现在也不在你身边了,也不知道他有没有钱继续治病。我多开几家这样的医院,万一碰巧能遇到他呢?我帮你悄悄关注他的健康情况,不也挺好的吗,是不是?”
解思量的手指在方向盘上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的声音依然低沉而冷淡:“谢谢,不过我不需要。”
黄意晚闻言,瞪大了眼睛,一脸不相信:“你不需要?不可能吧。你这一年因为找不到他,多少次要死要活的,你都快把整个连州翻了个底朝天了……”
“我已经找到他了。”解思量打断她。
找到检寒之了?黄意晚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望着解思量的侧脸,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按理说,这应该是件令人兴奋的事情,但从解思量的神情和语气里,她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欣喜。
看来……这场重逢不太顺利?
解思量将车停在酒店门口,黄意晚下了车,利落地拿起行李,冲他摆了摆手:“我去收拾一下,待会儿一起去吃个饭?”
解思量点了点头,目送她进入酒店。等了十几分钟,黄意晚从楼上打来电话,她在那头声音轻快地问:“要不咱们去洱海附近逛逛?我猜你现在心情不太好,出来散散心吧。”
解思量沉默了几秒钟,目光落在车窗外逐渐落下的夕阳上,他本想拒绝,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对黄意晚说了声“好”,鬼使神差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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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寒之已经好几天没有去酒吧。
老林起初以为他可能只是在忙别的事,没太在意;直到打听了一圈,发现这几天都没人见过他,老林终于按捺不住,决定亲自去一趟检寒之的家。
到了那边,他抬手敲了好久的门,几秒钟过去,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皱了皱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连着敲了好几下,终于听见了屋内传来的轻微脚步声。
门缓缓打开,露出了检寒之的身影。他穿着宽松的家居服,脸色看起来有些憔悴,双眼微微发红,似乎刚刚从床上爬起来。
&ot;你来干什么?&ot;检寒之的声音沙哑,带着刚睡醒的倦意。
老林皱眉看着他,打量了他几秒,才问道:“你这几天干嘛去了?怎么酒吧都不去了,大家都说你失踪了呢。”
“没什么事,只是最近有些累,想休息几天。”检寒之揉了揉眼睛,倚靠在门框上,语气有些无精打采。
老林没有完全相信他的话。检寒之平时虽然不太爱多言,但也不是这么沉闷的人。
他走进屋里,随手关上门,环顾四周,发现屋子里有些凌乱,仿佛很久没有打理过了。
“累归累,可你不能老是这样闷在家里,”老林走到沙发边坐下,“整天不出门,跟谁都不联系,这可不是个好现象。”
检寒之垂下眼眸,似乎不打算回应。
老林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伸手拍了拍检寒之的肩膀:“走,别说了。我带你出去走走,跟林哥去洱海边上透透气,好过你在这屋里自己折腾。”
检寒之本不想去,甚至准备开口拒绝。但老林看出了他的心思,语气一转,变得不容置疑:“你要是再拒绝,我可直接把你拽出去。别以为你能赖在这儿。”
在老林的半强迫下,检寒之无奈地换了衣服,跟着他出了门,坐上车开往洱海。
那天的洱海边,正在举办一年一度的夏日烟花会。湛蓝的天空渐渐染上了晚霞,湖边聚满了来观赏烟花的游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弥漫着欢声笑语和热闹的喧嚣。
老林显得格外兴奋,兴致勃勃地拉着检寒之在人群中穿梭。他动作灵活,东窜西绕,带着检寒之七拐八拐,硬是找到了一处视野最好的观赏位置。
那里靠近湖边,四周的视线十分开阔,正好能看见烟花将在不远处的湖面上方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