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与旁人看到他时的惊叹不同,她的反应过于平淡,好似对他不感兴趣。
谢行简胸腔漫出丝丝缕缕的沉闷压抑,见到她时的甜蜜感动寸寸变为酸涩,心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下,沁着血的伤口,泛起隐秘的疼痛。
他此次请求下山,又遭到反对,可他还是想办法下了山。
这次不是为了别的,只想与她从头开始。
可她前世初见他时眉眼温柔,如今为何如此淡漠?她为何待自己不一样了?
是因为身边的男子么,与她是何关系?
她身边有了其他人,是何时开始的?
花从阙见容簌衣并不打算答应,便又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事想请二位帮忙,所以这区区灵玉,算不得什么。”
容簌衣这才又看向他:“何事?”
花从阙:“府中近日出现怪异之事,待会见了便知,我想对于二位修士来说,不算什么难题。除此之外,若是二位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尽可开口。”
容簌衣这才放心应下,既然是有事相求,住在城主府或许是个不错选择。
不管是找浮若医仙,还是去沈府送信,若用云都城主府的势力,或许会简单一些。
“甚好。”花从阙唇角勾起,见她不再抗拒,又点了点她另一只手里快要化了的小糖人,“兴趣相投,甚好。两位少侠这朋友,本少交定了。”
花从阙那目光意有所指。
容簌衣面色惊怔地看着花从阙不请自拿的取走小糖人,兴趣相投,指的是喜欢吃小糖人?
不知为何,她突然又感觉周身气温冰冷下来。
花从阙牵起缰绳,“两位稍等片刻,待会便有人来接了。”
花从阙临走时,突然又问谢行简,“这位公子想来也是初来云都,可愿来府上做客,本少愿盛情款待,聊表歉意。”
青衣小厮心想自家公子这般身份的人在云都自然有居所,花从阙也不过是客套。
但没想到见自家公子毫不犹豫的应下,又向他吩咐了句:“知闲,帮我取几样东西出来,我们去城主府。”
知闲一惊,是自家住的不宽敞吗?为何要去人家府上暂住看人脸色?
花从阙颔首,牵起缰绳,飒然离去。
城主府效率果然高,花从阙前脚刚走,来接容簌衣和时微明的软轿便到了。
上了软轿之后,容簌衣才察觉时微明面色更加冰冷,方才刚安抚好,不知这次又是哪里得罪他了。
容簌衣还想着待会儿汲取灵力,只能试着安抚一下。
她揪了揪他衣角,将剩下的那只小糖人递给他:“给你买的。”
时微明目光冷冷,不为所动。
容簌衣没有思绪:“你怎么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