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王爷不妨猜猜,这所有的皇子嫔妃里,有几桩经你的五弟之手?”
“住口!”谢与谦情绪激动,骤然打断林蘖的话:“你不要说了!”
他整个人一抽一抽,似乎立刻要昏死过去。
谢与谦小时候,其实是个很贪玩的人,整日不学无术,落在众皇子中根本不起眼。
只是后来,太子薨逝,其余皇子陆续死亡,先帝不得不将他亲养在膝下。
母妃日日夜夜在他耳边絮叨:我儿,大耀的储君,未来的帝王…皆是你的,一定是你的…
幻想实在美好,听久了,人就信了。
于是,他每日挂起相同弧度的微笑,讨好父皇,交朋结党,每一步都精心策划的良好,只须静待太阳升起。
可是,那年雪夜,父皇身边那条本该忠诚的狗,立了一个不知哪来的五皇子,自此江山易主。
得到着消息的时候,谢与谦整个人遍体生寒,多少年月,多少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为什么?凭什么!
“我不甘心啊…”谢与谦趴在地上,霎时间潸然泪下。
“别把自己搞得这么可怜。”
林蘖在人前蹲下,用折扇轻挑起人的下巴:“贪污敛财,残害百姓,勾结外邦,你落得这般境地并不冤屈。”
谢与谦虚弱的大笑起来:“我要拿回自己的皇位,为什么要管那些人的死活?”
“噗。”林蘖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啊,一个有主见,又不在乎百姓的人,凭什么让林蘖选择他呢?
谢书寒那时候演的多像啊,那唯唯诺诺又不谙世事的样子,真是正中他的需求上。
那狗东西,才能说真真是步步为营。
半晌,林蘖遗憾道:“谢与谦,我当时的确该立你…”
谢与谦一愣,呼吸急促起来。
“…待我成功夺位,会直接将你车裂活剐,你就不需要像这样受着折磨。”
白衣公子掩面叹息,似是真的懊悔当年的举措,说出的话让人心寒寒的。
啪嗒啪嗒啪嗒。
有什么东西破碎开来,谢与谦剧烈挣扎,浑身撕扯的伤口又开始溢出鲜血。
他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气死过去。
林蘖:“……”
就这心理素质,还要当帝王呢。
若要用前世对林蘖那样的强度,也不知这王爷能受住几时。
他冷漠起身,吩咐在一旁狱卒:“分尸藏到皇陵去吧。”
周围许久默不作声,林蘖回过神来,啧一声:“去问问你们陛下怎么做。”
说罢,白衣公子径直离开,留下一众面面相觑,开始互相甩锅。
“你刚刚怎么不拦着?”
“这话说的,你离那么近,也没见你开口。”
“我…我不敢啊!”一名狱卒欲哭无泪,“那人简直太像太傅大人了,我看一眼都感觉自己脑袋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