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瞪的像铜铃,入眼看到的是一缸水桶,水桶离他的脸就一拳的距离。
然后,水缸倾斜,一缸水就这么暴力的糊在脸上。
林蘖:“……”真醒的够够了,他随之迅速起身爆发出剧烈的咳嗽,终于看清始作俑者的脸。
韩林拎着水缸,老脸凑过来,反复观察无恙才松口气,直接将水缸扔到地上,昂首挺胸:“你看,老子就说这方法奏效。”
一旁的太医支支吾吾的一言不发,看得出有些心累。
林蘖终于缓过来,咬牙切齿:“韩大将军是要谋杀吗?”
“当然不是。”韩林挠头:“那帮太医说外部刺激有利于更早醒过来。”
?
直接达成呛死成就送走吗?
太医真这么说的吗?
开麦?嗯?
“你就说你醒没醒吧。”韩林直接开摆。
林蘖深吸一口气,“这是哪?谢……林寒呢?”
先前吸引不少大蛇,门外的情况应该好些才对。
听及此处,韩林有片刻的僵硬,还是说道:“这是我的府上的院子,他也受了不少伤,正在别处养着,我一会就将他带来。”
林蘖听着想要起身,又意识到先前已经扣除的ooc,生生忍住,冷淡的说:“哦,居然没死。”
韩林:“……”
哪里怪怪的。
他生生扯开话题:“他先不谈,倒是说你,我们找到你的时候已经不省人事,身上几处致命伤,居然能挺过来。”
说罢才注意到自己的言辞,轻咳一声:“抱歉,我这人不太会说话。”
林蘖不言,要说怎么找到出口的他都忘了,只知道最后险些杀红眼,吊着丹药失去了意识。
不说还好,意识回笼,伤口有人已经事先处理过,全身各处的痛觉都在慢慢恢复,林蘖脸色瞬间白的像张纸,干脆直接躺回担架上。
这波真是要命,等回去后一定要跟宿舍的几个孩儿说说为父的英勇事迹。
“正所谓祸害遗千年。”林蘖闭上眼睛:“把我抬到屋里。”老子要在床上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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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贵的心像是扑通扑通要跳出来。
在他们兄弟二人同居过二十余年的小院里,石砖上皆是浓稠的血迹,鲜血的铁锈味不断冲刷着感官,让人作呕。
就在方才,这个被自家大哥称作小美人的少年,笑嘻嘻的扬起短刀,将王福的整张脸皮生生剥落下来,扭曲凄厉的叫声响彻天际。
偏偏始作俑者没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仍在进行着残暴的折磨。
一声,地上多出一个舌头;一声,地上又多出一摊稀烂的眼睛组织。
痛苦,嘶吼,好似十八层地狱中恶鬼的兴奋剂。
只听扑通一声,前方的呕哑声终于停止,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倒在王贵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