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人仿佛又回到以往的生活状态。
除了谢书寒把“先生”改为雪鸢之外,并未在发生什么变化。
林蘖也终于知道谢书寒为什么保证小世子一定不哭不闹。
小孩对那只风铃甚是喜爱,谢书寒就将他放在墙边,等着小孩自己在地上爬过去捡回来。
又一个抛物线扔至另一边。
来来回回如此往复,不知几个回合。
小孩身体就是好,倒头就睡。
林蘖:“……”
虽说是一夜没醒,但林蘖还是把谢书寒骂了个狗血淋头。
谢书寒面上哼哼唧唧认错,但那又如何,他不还是把小孩挤走,享受二人世界。
第二日,喜报传来。
昨日吃过药丸的患者头不痛了,只还有些发热,眼下搭配着退热散饮用,也许几日便会大好。
林蘖自认为没什么比这更振奋人心了。他赶忙让大夫大量赶制,每户都分发下去。
一天时间,虽然街巷因为命令仍然冷清,但挨家挨户屋中都热闹起来。
其中喜极而泣,跪拜神佛还愿者无数。一丝喜悦之气终于出现在这座小城。
反观林蘖却有些忧心忡忡。
“北宸安插的势力居然这般严重。”
屋中,林蘖皱眉看着飞鸽寄来的纸条,险些气笑。
“三队兵马分开行动果然是对,这知府在外面这般耐不住心,正忽悠士兵围剿郭家寨子呢。”
也幸亏是没上当,传了信过来。
谢书寒闻言问道:“雪鸢打算怎么做?”
林蘖思考:“既然已经知其是细作,先观察几日,看是否能乍出联络人。”
说罢,林蘖看一眼谢书寒,做出考题,“谢书寒,你觉得北宸的目的是什么?”
谢书寒接话:“疫病肆起,若向国中扩散,必将人心惶惶,民不聊生。”
一个国家,若要从内部瓦解,说容易不容易,说难也不难。
林蘖对他的回答很满意,他也是这般想着。
回去就严加彻查各州城官吏,好好肃清一下这股子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甚是忙碌,两人睁眼就是工作,街中府里来回踏足。
南城的情况也一日日好转。
一日夜里,谢书寒看着青年美人的睡颜,缓缓睡下。
今日罕见做了梦。
谢书寒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在那冷宫小院中。
他遗憾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只在有限的视野中看到屋外白茫茫一片雪。
这梦中的场景应是在冬日,这身体头戴流苏冠冕,一身帝王朝服。
谢书寒起些兴致,他似乎栖身在了自己身上。
然后,这具身体动了,视线锁定在那小床上,语气慵懒随意:“不喜欢吃饭?”
床上的人浑身颤抖,声音沙哑破败:“……不吃!”
这人是谁?
谢书寒哑然,观那人还被一个狗链拴在床上,身上只套一件单薄里衣,通体密密麻麻全是新旧伤疤,就连脸上都是刀子纵横交错的血痕。
像是丑陋的地狱恶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