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桃花眼扫过来,却让人难以产生悸动,反倒是带着浓烈的嗜血、杀意、警告。
这眼神太过于毛骨悚然,像是刚从厮杀地狱中走出的恶鬼。
让她身上的各个毛孔都在叫嚣,快跑……快跑!
林蘖看不到这一景象,还在奇怪于刚刚满身杀气的人浑身僵硬,又低头看伏在他腿上的少年,以为他被剑锋吓到,赶忙捂住他的眼睛。
“到床上去。”林蘖拍拍他的头。
谢书寒他超自愿
谢书寒闻言将脑袋转回来,眼睛亮亮:“先生,我可以的。”
林蘖手一顿,声音温柔些许,安抚道:“听话。”
少年才不情不愿的放开踏上床。
面具姑娘:“……”
原以为是什么强行戏码,居然还是自愿的。
感受到她若有若无打量锁链的视线,林蘖真诚发问:“很变态吗?”
当然!
玛德,比醉仙楼那些花的还花,偏偏床上两人皆习以为常,居然还有脸问?!
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林蘖内心挠头,但是不带上他怎么让小孩睡觉。
见此情形,姑娘反而随意找了个凳子坐下,“公子到底想要说什么?”
林蘖道:“为何要刺杀刘家公子?”说完看她身体僵硬,“姑娘不必如此,兴许我可以帮到你。”
“……素不相识,公子凭什么帮我?”她想,莫非此人也与刘家有仇?
“若是这个呢?”林蘖拿起布袋里的令牌对着她。
此牌一出,周边都静默下来,面具姑娘瞪大眼睛,良久,她的手兴奋的颤栗,狠狠压下嘴角。
她嗓子发哑:“当真?”
“当真。”林蘖道,仿佛一剂定心丸。
“大人,小女李如月。”李如月摘下面具,目光灼灼。
“大人,我妹妹死了。”李如月语气轻轻。
“我们姐妹二人原是前朝将军之女,后来家中变故,才被充入醉仙楼。幸而有旧故人暗中打点,在楼里做个清倌。两个月前,我奉命去一处表演,半月才归,在我回来之时,她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兴许是失踪?”林蘖心一沉,手呈下巴思索着。
“不是失踪。”林如月咬牙,面色惨白:“后来我发现乐坊的人换了一半,她们跟我妹妹一样,都无声无迹的消失了,就好像……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
林蘖蹙眉:“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消失,任何存在都会留下痕迹。”
“没错。”林如月眼中逐渐浮现起杀意:“一日,我灌醉了妈妈,旁敲侧击才套出些话,这醉仙楼里前前后后失踪的人不计其数,刘项将人玩弄过后,又极爱折磨至死……偏偏……”
林蘖接话:“偏偏那日刘项来了,而他却是刘府公子的身份,不论如何总会有人处理的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