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堆的奏折摆在桌案上堆砌成山,仿佛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林蘖满脑子都是质问那些官员。
您疯了吧,您疯了吧,您疯了吧?
他直接如数推到坐在一旁的谢书寒那,随手打开一个问安折子:“把这些没有价值的折子分出来,你来批。”
小孩点点头,勤奋的分拣起来,不多时,摆在林蘖面前的成了小山堆,谢书寒那半快把他挡住。
“先生,好了。”
林蘖看看对比,果然如他所料,营养价值小于没有价值。
不过一想,既让小孩了解些政治,又能练字,还是挺一箭双雕的好事。他摇摇头,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小山堆上,诸位大臣每日的上书还是那些,大体就是这个地方缺钱,那个地方比较重要。
就好比礼部尚书的折子,每每不同,上上次说科考在即,经费有限,请求批准;上次又说筹备了一半多,快要用尽了;这次又说建筑设施出现了问题,请尽快查看。
林蘖仍然批了个再议,但与以往不同,结合古今近现代,真诚的给提出来不少改良和节俭措施,希望尚书大人再拖点时间。
林蘖合死,复而拿起新的一本,措不及防看到简洁的问安,疑惑的看向谢书寒。
莫非是分漏了?
只见小孩全身心的将每份看一遍,下笔都带着些许严谨。
林蘖不由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将这份折子批了打开下一个。
【陛下寿辰在即,欲得庆生乎?】
林蘖一顿,突然想到谢书寒的生日是在下月初九,感受到一旁若有若无的视线,林蘖转头,没有错过小孩侧头紧盯的目光。
谢书寒赶忙转回去,佯装批折子,只是下笔有些慌乱,写的歪歪扭扭。
林蘖觉得有趣,再联想到方才错拿的问安折子,不由了然,将奏折合上轻敲一下少年的头。
“你倒聪明。”
“先生……”
林蘖垂眸而笑,俯身过去:“陛下待如何?”新帝登基一年,若是谢书寒想,举办场生日也不是不可。
谢书寒手指微动,盯着眼前人靠近时的脖颈,喉咙咽了咽:“我自是……只是近来国库空虚,百官焦虑,先生也为此劳苦伤神。”
小孩乖巧低下头:“还是不要麻烦了。”
林蘖:“……”
圆周率再次聆听尖叫【宿主,他好茶。】
【你懂什么,这明明是三好小白花男主。】
林蘖跟系统掰扯完,摸一把小孩的头回到原位,将这折子记在心上。
谢书寒,离我近些
亥时,终于处理掉了这两天的积累。林蘖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体和脑子皆被掏空。
讲个笑话,重生之大学生在国院处理政务——疯了吧。
尤其他还不专业对口,对一些重要的提议只能翻翻原主的记忆做借鉴,来回复盘多次才敢下笔,生怕一个不对上写皆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