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寒看着这具身体飞快拿起一旁的饭盆,掰着人的脸将那冷梗强制灌进嘴里。
“咳咳咳咳!”
他呛了好几下,眼神怨毒的看来:“谢书寒,你不得好死。”
“噗。”帝王笑了,怜爱的摸那人的头发,“林蘖,这话听的朕耳朵都快磨破了,你说朕怎么还没下地狱?”
砰!
有什么在谢书寒耳边炸碎,他紧盯着床上那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青年。
不可能,
怎么会?!!
他放在心尖上,
小心呵护的爱人,
怎会被折磨成这般模样?!!!!
这一刻,嘶吼的野兽强烈挣扎,灵魂在叫嚣,誓死要夺到这具身体的掌控权。
林蘖不依不饶,讥讽冷笑:“你放心,等你死了,我一定拍手高呼万岁!”
他安慰我唉,他爱我!
“牙尖嘴利。”帝王神情淡淡,抬手就是一巴掌,“莫不是还以为自己是那掌权太傅?”
这一掌力道极大,林蘖被迫撇过头,呸一口血水,默不作声。
见他乖顺下来,帝王满意的用帕子擦拭双手,漫不经心,“过几日宫宴抽不开身,还请太傅大人别把自己饿死。”
“太傅大人”二字咬的极重,究极戳人肺管子。
空气沉寂,帝王顿感无趣,准备离去,还未出脚,便听见身后沙哑的声音。
“谢书寒,给我带几块点心酥吧。”
“你在命令朕吗?”帝王略带疑惑,“那点心酥腻的要命,也就你喜欢吃。”
咦,有意思。
帝王骤然拽起林蘖的脑袋,强迫与之对视,神情顽劣且兴奋。
“林蘖,你求求朕,朕便考虑一下怎么样?”
林蘖闷哼一声,脸上的疤痕开始溢出鲜血。
谢书寒简直要发疯。
不行,还是不行!
到底为什么,
掌控不了这具身体?!
天寒地冻,他的雪鸢冷的直打哆嗦,血泪三行,眼中滔天的恨意直直刺的谢书寒喘不过气。
他像一棵深海中的狭小浮木,
谢书寒惶恐,灵魂低下目光。
帝王的腰带上空空如也。
是了,这个畜牲没有雪鸢赠予的小荷包,他陡然松口气。
庆幸这不是他,
但这真不是他吗?
午夜梦回,谢书寒猛然惊醒,全身冷汗涔涔。
他努力平复呼吸,望向身边熟睡的林蘖,将放在床头的小荷包攥在手心,抬起那人手臂扑进怀里。
嗅到熟悉的气息,谢书寒颤动的心才稍稍平缓。
“做什么?”林蘖半梦半醒嘟囔,困的不想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