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几年前我爸给我妈买了个戒指,我妈在我面前臭美的同时跟我科普过。
我当时吃着饭,看她说的高兴就顺着耳朵一听,戒指戴小拇指上,是单身的意思。
我不知道徐淮景为什么要这样做。
但这一举动恰好回答了我刚才问他的话。
就在我打算把他介绍给我所有的朋友的下一秒,他拒绝了。
我有点茫然。
因为这个答案和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两个月前我还挺怂的,徐淮景莽得我都有点害怕。
现在轮到我莽了,徐淮景却怂了。
为什么?
面对老同学不好意思?还是怕被谁知道?
父母?他爸妈不至于,我爸妈也轮不到他操心。
难不成开学一个月心野了想把老子换了?
我突然有点生气。
耳边闹闹哄哄的,王建华以一己之力舌战群儒,力争我有了对象但就是不说那个对象是谁。
大家都喝了酒,说着急了就把脖子脸吵得通红。
有人出来打圆场,切了蛋糕堵他们的嘴。
我一边生气,一边给徐淮景留了一块。
然后守着那块蛋糕,铁青着脸等聚会结束。
晚上十一点,深冬的夜风劈头盖脸吹过来,酒都醒了七八分。
我把所有朋友圈全都安顿进出租车,一个一个目送他们离开。
最后,我一个人回了家。
徐淮景房间的灯暗着。
我一手拎着一块蛋糕,弯腰捡了颗石子,“哐”的一声砸他玻璃上。
屋里很快有了动静,徐淮景亮了灯,把窗子打开。
还真睡了?
我心里的火一下窜老高。
但我一声没吭,沉默着站在路边,抬头与他对视。
如果徐淮景立刻出现在我面前,并且临时编出一个我能接受的理由解释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我不介意把这几个小时的憋屈放个屁给翻了页。
但徐淮景没有,他甚至就站在那里没动,几分钟后低头给我发了条信息,说晚上冷,让我赶紧上楼回家。
我按灭屏幕,手臂一抡,把蛋糕砸在了他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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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睡到中午,醒了也没搭理徐淮景。
本想着冷他半天看看态度,结果中午刚吃了口饭,听我妈说徐淮景回北京了。
我的筷子顿了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
“……早上。”
早上就走?今天不是周末么?
徐淮景故意躲我?好的,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