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只他问我之前那点钱是不是真花在徐淮景身上了,不能厚了女友薄了兄弟。
我说爸,我应该怎么跟你说呢?
我爸说什么都别说,钱也给你了,你自己去掂量。
我麻木地听完,决定在徐淮景身上花兄弟和对象两倍的钱。
到了教室,班里已经来了快一半的人。
经过两个月的过渡,大家似乎都已经习惯了复读班的节奏。
我走到教室最后,桌上堆着好几天的空白卷子。
跟一座雪山似的,看一眼都嫌烦。
我摘了书包,硬着头皮把卷子按学科分类迭在一起。
班委过来找我要班费,一人五十,我转给了他。
他收了钱就要走,我叫住他,问昨天的作业是什么。
班委看了我好几眼,那差异的眼神大概在心里郁闷我这个废物怎么改头换面转了性。
但他没说出来,老老实实地告知了我今天要交的作业,顺便还跟我说了每一科的进度。
说实话,他说那些知识点我有些都听不太懂,只能稍微记下章节数,打算先自己看着,看不懂再去问徐淮景。
然而开始学习,困难很多。
今天上课时我发现我有点近视,得眯着眼睛才能看见黑板。
虽然黑板上写的东西我也不是特别懂,但不懂也得看清楚吧?
中午放学,我直接去学校附近验光配了眼镜。
选镜框的时候我拍给徐淮景看,他没立刻回复我,我猜他应该是在吃饭,又或许是在图书馆看书看得忘乎所以了。
徐淮景就这样,专注一件事的时候就跟死了一样。
我收起手机,店员说我戴半框好看点。
我说行,那就半框吧。
两分钟后,徐淮景的信息发过来,说另一个好看。
我说晚了,选的是半框。
他问我怎么近视了。
能怎么近视,就近视了呗。
这有什么好讨论的。
没说几句话,徐淮景打了视频过来。
他在室外,阳光明媚。
真是出乎意料,我问他在干嘛。
徐淮景说学校社团招新,他和室友在逛。
刚才报名填表,没来及回复我发的信息。
哦,是我想不到的原因。
我抿了下唇。
正说着,视频外突然传来一声询问:“淮景,吃什么?”
我额角跳了一下。
听这声音不是小麻雀,反倒像是红毛的。
我不才走了一天,喊人连姓都掐了?
徐淮景偏过头:“食堂?”
那个声音继续说:“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