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什么捂?!”
我把他的手拍到一边,手指扣着下巴,左右仔细看了看他脸上的巴掌印。
打得挺好的,五根手指头根根分明,就连凸起的痕迹都特别均匀。
我憋住了一句脏话。
徐淮景拿开我的手,俯身把我抱住。
抱抱抱,又他妈抱。
我把他从我身上撕下来,语气不好。
“怎么回事?”
徐淮景一开始还不愿意告诉我。
气得我开门把他往外一推:“滚吧。”
他这才堵着门:“我说。”
我妈在客厅看戏。
我又把徐淮景捞进来。
事情和我想的差不多,徐淮景那一家子废物亲戚。
和徐淮景楼上楼下住了这么多年,我对他家也有一定的了解。
不成器的爸爸,还有个做生意总赔本的叔叔。
两家早期因为徐淮景爷爷去世的时候分家产而大打出手,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联系。
现在徐淮景考上了大学,手里有奖金,他叔闻着味儿了,就想来分一杯羹。
“我不会给的。”徐淮景说。
我点点头:“嗯,你要给了我第一个不愿意。”
那些钱是徐淮景以后生活的保障,是他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谁打歪心思打到我对象头上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都要上去先踹几脚。
徐淮景也不是个傻子,能分得清该或不该,我倒是不担心他的选择,只是——
我越看他脸上的红痕越难受。
“烦死了。”
我推门出去,用冷水湿了条毛巾。
我妈问我怎么了,我说我热得头疼。
然后门一关,把毛巾敷在徐淮景的脸上。
徐淮景乖乖地坐在那儿,睁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
我把他的眼睛捂上。
真是离了谱了,这么好的儿子,这么好的孙子,他老徐家是昏了头还是瞎了眼,就不能好好对他吗?
我要是考个清华,我爷爷奶奶能从地底下蹦出来逮着我使劲亲上两口。
真是想不通。
我很烦,压着毛巾的手重了一点。
听见徐淮景“嘶”了一声,他的睫毛戳在我的掌心,痒痒的。
“疼?”我问。
“没有,”他缩了下一边肩膀,“水滴进去了。”
我拿开毛巾,的确有几道水痕。
不过这大夏天,也不至于冷的“嘶”一声吧?
还就是娇气,搁我面前就屁事一堆。
我直接用手把那点水给抹了。
至于流进衣服里的,就扯开领口也给抹了。
我当时一心一意抹水珠子,等到抹完了才发现我好像逮着徐淮景的半边锁骨好一通摸。
关键是徐淮景还一声不吭随我摸,摸完了才抬头看向我:“有点疼。”
我看了眼我的手掌,上面有我撸铁时留下的薄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