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说什么了?”
姜唯目光闪躲,看向书柜中陈列的图书,“罗大胜说,你原来的画室起火了,我想问是在什么地方?”
暮杨叹了一口气,好久没提那个地方了。
“广丰路。”
姜唯轻轻点头,广丰路3号,就是他了。
“我……很久以前在新闻上看见过。”
“是呀,比我的画还出名吧!”暮杨喃喃自语,“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姜唯不再耽误时间,走出隔断问道:“今天干什么?先把外面收拾干净,可以吗?”
她脑后的马尾一甩,不等暮杨回复就找出一条围裙套在身上,然后跑进楼梯下的工具间里。
暮杨还是不敢相信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一股平静又喜悦的暖流包裹全身,每个毛孔都呼吸着自由的空气,可以大干一场了!
画室里多了几张空白的画板,暮杨站在工作台前调制颜料,听到有人从楼梯间走上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晚?”
“晚吗?只比昨天晚了十分钟。”
暮杨看了看墙上的时钟,他也忘了昨天姜唯是什么时候来的,只是一种感觉。
“今天把那一堆画都挂起来,位置你自己定,大幅的就摆在地上。那边还有些包裹,帮我拆开……”
暮杨穿着工作围裙,坐在画架前的圆凳上。
“行了,就这些事情。别离开这,别打扰我。”
“明白。”
姜唯从纸袋里抱出一盆绿植,“给你这里添点植物。我想摆到茶几上可以吗?”
暮杨略微点头,他对植物无感,但姜唯就喜欢这些盆盆罐罐。他开始琢磨自己的画,也不问绿植叫什么名字。
姜唯把它小心翼翼地摆在了书柜前的茶几上,大小合适,环境也是植物本身喜欢的。
她心中窃喜,这一盆叫“鬼见愁”,仙人掌科,有很多细密的小刺。与暮杨这种爱摔东西的人是绝配,准保在这间屋里待得最长久!
画室的墙上已经装好吊轨和挂画线,姜唯比较着长宽尺寸,把暮杨的旧作挂了起来。这批画没什么特别的,至少没有东厢房里的那片“树林”好看。
只有一组版画比较吸引人,不是因为好看,而是因为内容,是四幅不同颜色的水仙花。
这种花有一种意向叫“自恋”,哈哈,也很适合暮杨。
“你在那看什么呢?帮我订餐吧!”
“好。”
姜唯举起一张水仙的画,脸上似笑非笑,“这些,你想挂在哪?”
“你喜欢就送你了!”
暮杨没看她,还在专心创作。
暮杨倾向用刮刀做出画面的肌理感,一块一块地,像给蛋糕裱花似的涂抹在画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