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我叫三哥一起去看荼蘼花,他没动静,我怕……”
谢辛楼还没说话,周沉便自顾自的开始解释。
无法,谢辛楼的表情实在是有些太吓人了……
谢辛楼闻言松了手,往前走了一步。
看似不经意,实则将周沉和叶闲的房门挡开了一些。
“叶闲晚间发了热,刚睡下,我照顾他就好。”
谢辛楼和叶闲一向走得近,众人皆知,只是最近两人之间气氛奇怪,周沉才和叶闲亲近了许多。
如今看来,虽然奇怪,但还是走的很近嘛。
谢辛楼心思细,有他照顾,也没周沉什么事了。
周沉自知今日叶闲大约是出不了门了,便也没再说什么,跟谢辛楼又打了声招呼便转身离开了。
只是走时心中依旧疑惑。
莫名感觉不太对劲,却又说不上来。
好怪……
要不还是找大哥一起去赏花吧……
谢辛楼站在叶闲的房间门口,眼见着周沉走远,才转身直接推门进了屋。
他给叶闲的房门下了禁制。
刚刚就算是周沉真的碰到了叶闲的房门也是推不开的。
这扇门,只有谢辛楼推得开。
房间内,血腥味淡了许多,却依旧存在着,飘散着。
床榻上,叶闲蜷缩成一圈窝在角落。
谢辛楼一直折腾到天边泛白才离开。
叶闲累极了,又累又痛,直接便睡了过去,根本不用说什么清不清理一事。
谢辛楼走上前,动作有些粗鲁的将那被子掀开。
叶闲正闭眼昏睡着,他累极了,也痛极了,即便是谢辛楼这般大的动作都没有把他惊醒。
其实也是,刚刚周沉在外面大力捶门连喊带叫的时候,他也没有醒。
他只是眉头紧锁,唇瓣时而颤抖,仿佛在无声的呓语,一看便知睡得并不安稳。
凄惨的模样就这样落入谢辛楼的视线之中。
谢辛楼眸色很沉,有些复杂的情绪,一夜过去,愤怒好像不曾消散,愈演愈烈,烧的四肢百骸都在叫嚣。
若是叶闲只存着心中感情,不做什么,谢辛楼虽然会躲着他,疏远他,却不会真的做什么,天长日久下来,若是叶闲能慢慢放下心中感情,他们也不一定不能恢复到以前兄友弟恭的相处关系上。
可是如今,却是不能了。
他们的关系,此后只怕是都要陷入互相折磨之中。
谢辛楼恨极了叶闲的自作主张,让他压抑了多年的痛苦一朝爆发。
而这些痛苦,不知尽头,在这种情况下,叶闲这个导火索就顺理成章的成为了谢辛楼的宣泄口。
谢辛楼刚刚甚至去找过了沧誉白。
沧誉白知道他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却依然选择帮着叶闲欺瞒他这事,在谢辛楼看来同样难以接受。
所以他跟沧誉白打了一架。
沧誉白自知理亏,自然也没有还手,任着谢辛楼动手,然后光荣负伤。
这也就导致刚刚想找沧誉白一起去看荼蘼花的周沉再次无功而返,只能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