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萧临渊不觉得,但穆清刚刚的举动到底还是有些高调了。
那驯鹿人强忍着痛意,声嘶力竭,“魔尊就可以这般欺凌弱小吗!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大殿之上怎敢如此!!!”
萧临渊这才赏了他一个眼神,嗤笑一声。
“你恐怕不是魔界土生土长的人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本尊今日就告诉你,魔尊就是可以这般欺凌弱小,你待如何呢?”
“你口口声声叫着的小公子是本尊认定的伴侣,按规矩你可以称他一声魔君,但你却以下犯上,他只剁你一只手,已经算是相当仁慈,刚刚若不是他出手,你现在掉在地上的应该是自己的头颅。”
“魔君仁慈,既然他已经惩治了你本尊也不欲驳他面子,此时便就此作罢吧,拖下去。”
萧临渊所带的侍从闻言,听命上前,将那驯鹿人连拖带拽的扯了下去。
在魔界,没有什么见血不吉利的说法,反而更能助兴,这宴会便也继续进行了下去。
那白鹿被人带了下去,算作了送给魔君的赔礼。
城主心疼的想哭,却也没有办法。
那能怎么办呢,本来魔尊大人莅临是极好的,可是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出去,他这白鹿城的地位只怕是要一落千丈啊。
当初实在是不该收了那驯鹿人。
如今是后悔也无用了。
那驯鹿人被拖下去后就被关进了牢狱。
阴暗的牢房中,侍从离开,驯鹿人一改刚刚痛不欲生的模样。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手竟奇迹般的再生了出来,眼睛也变了颜色。
黄瞳竖仁,似蛇目……
“异瞳少年,果然是他……”
城主给众人都安排了客居,是白鹿城最好的住处。
萧临渊带着穆清直接回了屋。
穆清今日的样子,萧临渊简直爱死了,搂着人进屋温存。
沧誉白和陆长夏去安排人值夜。
穆清走后,周沉就成了年纪最小的,大家都让着他,便让他先回去休息了。
谢辛楼则被叶闲架着送回了房间。
沧誉白走之前,看了一眼叶闲和谢辛楼的背影,眸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辛楼……酒量很好……
叶闲把谢辛楼放倒在床榻上后,起身重重的喘息了一口。
谢辛楼比他高,搀扶起来还是微微有点吃力。
屋里没有点烛火,昏暗极了。
只有影影绰绰的月光透过窗口映进来,散落在床榻上的人身上。
叶闲看着谢辛楼,有些痛苦的弯了弯腰,抬手捂住了自己颤抖的唇瓣。
他到底还是做了错事……
在刚刚的酒宴上,他趁人不备……给谢辛楼下了药……
谢辛楼的确酒量很好,所以他其实根本就不是喝醉了,而是中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