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三个字,说得极其委屈。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有些多,商怀谏住在宫中,在民间没有多少议论。
也就是燕译书偶尔会来呛几声。
还会找各种理由去见商怀谏,都以身子不适被拒绝。
“陛下。”一个嫔妃来给燕译景送东西,她位份不大,和燕译景关系算得上好,能开几句玩笑话,“太师住进来后,您看起来比以往有了几分生气,虽说您和太师经常争论,但看起来开心了许多呢。”
她是来送香囊的,她给宫中的嫔妃都做了一个,包括燕译月和商怀谏。
“这个金色的香囊是您的,另外那个蓝色的香囊是送给太师的。”她在宫中闲来无事,最喜欢做些小玩意。
燕译景用的香料,几乎也是她做的。
“多谢。”燕译景拿起两个香囊看了看,两个香囊分别绣着一对鸳鸯,挨在一起便是一对。
他别有深意看着她,“你这是故意的?”
“臣妾只是不想两个荷包绣一样的花样,便绣了一对。这后宫中,也无人可以和陛下用鸳鸯花纹。”她笑了笑,佯装要去将那个香囊拿回来,“若是陛下不喜欢,臣妾给太师绣别的,这个臣妾就自个用了。”
“咳。”燕译景默默收了起来,“不必麻烦了,就这样吧。你给阿姊绣的是什么样?”
“是使君子。”
郑美人没有将那个香囊带在身上,她打算等燕译月动身去金国时再送,现在只完成了一半。
燕译景点点头。
使君子,寓意平安健康。很适合她。
王美人走后,燕译景握着手中的香囊,打算给商怀谏送过去。
他未曾展示过自己的香囊,但商怀谏拿到的时候,能猜到香囊是个一对。
“陛下,这是谁送的?”
“王美人。”
商怀谏笑着收下,没有拆穿燕译景的心思。
香囊代替原本荷包的位置,浅蓝色的香囊和他深紫色的衣裳不太搭,但他很喜欢。
荷包里用的苏叶、藿香、佩兰与防风,味道淡雅。
每个荷包用的香料大同小异,味道相似不相同。
送过去之后,燕译景没有过多逗留,朝廷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他,实在没有功夫休息。
独留商怀谏时,燕译书偷偷来看他了,带来一身寒气。
他靠近商怀谏,闻见他身上的香味,仔细嗅嗅,“太师换新的香囊了。”
那个旧的荷包,商怀谏也没有丢,和自己的衣物放在一起。
荷包是商怀谏随意买的,燕译书瞧见之后,也换了和他类似的。商怀谏换一个,他也跟着换,最终商怀谏妥协,懒得再管这些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