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景的想法和他一样。喜欢,可又没那么喜欢。
“陛下,感情这种事,外人插不了手,就让长公主自己决定吧。”
“是啊。”
走了有一段路,现在已经看不见来时的入口。月亮依旧高高挂在天上,风不受影响继续往自己的方向走。
商怀谏摘下一片叶子,放在自己的手心,任凭它随风飘逝,“陛下,下辈子,你想做什么呢。”
“鸟吧。”
想无拘无束,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任何束缚他的东西。
“那我想做一棵树。”
“为什么?”
商怀谏看着树上的鸟巢,没有说话。
他做鸟,他当树,他希望能提供他一个栖身之所。
“很晚了,回去吧。”燕译景转身往回走,明日还要上朝,想着觉得现在的安宁都痛哭起来。
商怀谏跟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
“你不回去吗?”燕译景看着他,马上就要上朝,睡不了多长时间,他认为应该早些躺倒床榻上,能多睡一刻钟也是好的。
商怀谏摇摇头,“臣有些怕黑。”
“……”
燕译景有些无语,这个人嘴里果然说不出什么真话来。
守在寝宫外的侍卫看见商怀谏,很识趣地撇开眼睛。
这些人……燕译景揉着太阳穴,他关上门,只留了一条缝,“朕让人送太师回去。”
“臣在这里守着就好。”商怀谏没有进去,他站在院子里,就那样站在那里。
燕译景没有说什么,由着他去。
躺在床榻上,很安心。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
夜间的风很冻人,他站在那里,侍卫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不敢小声聊天,一个个站得笔直,恪尽职守。
天还没有亮,月亮藏进云里,到了上早朝的时间。
燕译景更衣出门时,人已经走了。姜公公让人准备的热茶,喝完了放在窗台上。
“陛下到。”
“臣等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
燕译景看见燕译书,吊儿郎当站在下方,眼睛看着龙椅,充满了渴望。他的野心不加掩饰,赤裸裸的让人厌恶。
商怀谏与他站在一起,这幅场景很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