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熟悉的府邸,他愣在原地。
旁边没有一个人,他只记得昏睡之后身边是燕译景。
“太师大人。”
熟悉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来,商怀谏看见那张脸,没有什么好脸色。
他可记得淮阴镇,这人对自己做了什么。
“三王爷。”商怀谏没有行礼,连马车也没有下去,靠在那里看他。
燕译书对他这个态度非常不满,商怀谏头靠在马车上,修长的脖颈一览无余,包括上面的吻痕,让人不想注意都难。
看见的时候,燕译书的瞳孔缩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表面还是笑嘻嘻的模样。
他将手藏在衣袖下,用力握紧,直到指甲刺进手心,疼痛让他更加清醒。
能在商怀谏脖子上留下吻痕的,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太师大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燕译书装作不在意,语气有些酸,眼神时不时瞥一眼吻痕。
商怀谏不懂他的意思,只当他和以前一样,脑子有问题罢了。
他起身下马车,马车内的香气闻着不舒服,下来透透气。
街市上人来人往,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商怀谏不情不愿进府。
这个府邸,他有很多年没有进来过。燕译书也是,路过前院的一颗槐树,燕译书走了过去,抚摸着槐树,“太师可还记得当初在这槐树下,你求着本王。”
过去历历在目,可商怀谏并不会因为他的过去,而心生动容。
他不记得,燕译书记得。
那个冷漠疏离的人,平时见正眼都不给他,那日却求着,让他收留他。
燕译书的府邸,商怀谏没来过几次,每一次都印象深刻。
第一次,他求着燕译书收留。
第二次,燕译书渐渐看出商怀谏的心思,防止他叛变,给他下毒。
第三次,燕译景失踪,他跑来质问他,想要叛离。燕译书将那个秘密告诉他,将商怀谏留在自己的阵营。
第四次,燕译书逼宫失败,商怀谏来看他最后一次。
这里,没有承载商怀谏任何美好的回忆。
再往里走了些,这里的陈设没有任何变化,这让商怀谏想到了东宫,现在的东宫几乎闲置了。燕译景没有孩子,更谈不上太子,除去打扫的人,冷冷清清的。
“太师身上的瘟疫怎么样了?”燕译书找了个地方坐下,看商怀谏的样子,应该没有什么事。
商怀谏冷冷看着他,脸色铁青,“托你的福,要是没有你,我身上的瘟疫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