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景眯起眼看他,这样的态度,他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姜公公嘴严,他知道,也不打算问他。燕译景看着跪在地上一眼不发的太监宫女,眼神冷了下来,“你们,无话可说吗?”
跪在地上的人互相看了对方几眼,没想到还有他们的事情,他们以为就此过去了。
“陛下,奴婢只是按照吩咐打扫御书房,玉玺瞧上一眼都不敢,怎么敢偷偷用。”
燕译景眉头紧皱,这人是听不懂人话。他在问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他告诉他自己不敢碰玉玺。
牛头不对马嘴。
“既然找不出真凶,玉玺被盗用,你们都有责任。”燕译景的耐心一点点耗尽,眼神愈发冷,去隆冬寒冰,“每个人下去领二十大板,扣除三月俸禄。”
下面的人敢怒不敢言。
打二十大板,扣除三月俸禄,已经是燕译景心慈手软。玉玺被盗用,暗律法,人头落地都是轻的。
他们并不在意律法,只在意真真切切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处罚。他们能接受二十大板,接受不了扣除三月俸禄。
私底下都在说燕译景是个昏君。
“玉玺又不是我们盗用的,凭什么处罚我们。”一个刚入宫不久的太监,在擦药时忍不住吐槽。
旁边了解宫中规矩的太监,敲了敲他的脑袋,“莫要胡说,陛下已经很好了。”
进宫不久的太监并不认同,“怪不得三王爷要反。一开始为了个男人丢下京城,现在为了一个与我们无关的罪名处罚我们,真是个昏君。”
“闭嘴!”老太监教训他,“你还想不想活了。”
老太监怕他再说出什么谋逆的话来,忙用帕子堵住他的嘴。
外面的黑影听见,嘴角微微上扬,他在窗子上戳出一个洞,将那个小太监的模样记住,笑着离开。
在燕译书曾经住过的府邸,灯火通明。
他的侍从与几位心腹都跟着过来了,既然来了京城,他们不可能轻易离开。
文书摆在最显眼的位置,让那些想斥责他的人闭嘴。
太常寺卿带了好酒过来,“恭喜王爷,不过臣有些好奇,王爷是怎么给文书盖上玉玺的。”
燕译书端着酒瞥他一眼,“这不是你该关心的。”
“是是。”太常寺卿干笑两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今日宴会,燕译书将能请的人都请了,来的没多少。请柬发了上百份,来的只有二十几个。
官职大一些的人不多,二品官员只有太常寺卿一个,一品也只有一个,剩下都是这五六品的。官职大的,更加不敢明目张胆凑热闹。
“没想到丞相大人竟然回来,本王真是感到万分荣幸。”燕译书亲自为他斟酒,路司彦晃动酒杯,直接倒在地上,没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