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译景不近女色,但那些大臣这几年不断往后宫塞人,后宫嫔妃也有三十几位。
但没有一位,能让燕译景叫出名字。
甚至有些人,燕译景都记不起她们的封号。
贵妃在最前面,想往里看几眼,燕译景的床榻被屏风挡住,她看不见燕译景的情况,她吩咐自己的宫女,“去看看长公主来了没。”
燕译月在自己府中,还没启程去皇宫,华应子站在她身边,正在给她诊脉。
“本宫还有多少时日。”
“最多,三年。”
“三年,”燕译月喃喃自语,“够了。”
华应子收好自己的东西,问她,“这事,你真的不告诉陛下吗?”
“现在他烦心的事够多了,本宫不给他添麻烦。”燕译月身子一日比一日差,还能有三年的时日,她很知足。
华应子叹一声气,“你这样不断往他身边塞人,他不知道你的身体,你就不怕,他以为你想掌控他。”
“他不会。”燕译月斩钉截铁,她相信燕译景,正如燕译景相信她一般。
华应子笑她太天真,最是无情帝王家,他以为像燕译月这般活在宫中二十几年的人,应当比他看得清。
燕译月轻笑一声,她看着华应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华应子,我与他相依为命二十一年,你觉得,你会比我更了解他吗?”
商怀谏到燕译景寝宫时,燕译景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每一道菜,先有人品尝。
丞相后一步到,“陛下,这是臣前些日子买的千年人参,听闻陛下偶感风寒,希望这人参能帮到陛下。”
人参是个好人参,只是对于风寒没什么作用。
姜公公过去收下,燕译景已经整理好着装,“既然太师与丞相来了,便一同用膳。”
这些膳食,很多都是那些嫔妃亲手做给燕译景,用来滋补身子的。
商怀谏与丞相坐在对面,两人皆看对方不顺眼,似乎下一秒要将这掀翻。
随后燕译月与华应子也到了。
这是燕译景准备给燕译月接风洗尘的家宴,只是莫名多了些不该在的人。
华应子看着燕译景,欲言又止的模样被商怀谏收入眼底,一时间心中警铃大作,看着华应子的目光带着敌意。
这三个心思各异的男人凑在一起,也是很大的一台戏。
燕译景给自己斟酒时,商怀谏与华应子同时开口,“陛下感染风寒,不可吃酒。”
话音刚落,商怀谏看向华应子,华应子看着燕译景,他捏着酒杯,脸色铁青。
丞相很自然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眸底尽是兴味儿,商怀谏那不加掩饰的醋味,看来今日会有一场好戏看。
他看向燕译月的方向,看华应子与燕译月窃窃私语,有说有笑的模样,后槽牙都快咬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