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燕译月斟茶,“不知驸马的人选,殿下寻好了吗?”
燕译月的婚事,可是同封后一般重要。
“还未。”燕译月在陈家喝茶喝多了,如今没有要接过商怀谏手中的那杯茶。她将不知何时跑到身前的头发拨到耳后,似开玩笑一般说:“太师倒是个不错的人选。”
商怀谏没有生气,他知道燕译月在开玩笑。他自己喝了一口菜,“若是这般,丞相大人倒不会放过我。殿下没有考虑过丞相吗?”
丞相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个不错的人选。只是丞相这个人捉摸不透,城府极深,燕译月怕自己玩不过他。她最需要的驸马,是要容易掌控的。
“丞相太老了,本宫瞧不上。”
商怀谏嘴角微微抽搐,丞相今年刚满三十,比燕译月大了七岁。他二十九,比燕译景大了八岁。
他觉得燕译月在指桑骂槐。
“这番话若是丞相知道了,不知会如何伤心。”商怀谏轻笑一声,那位丞相,手段阴狠,背景不明,他们几人加起来,不一定玩的过他。
“伤心,呵。”
燕译月不觉得那人会伤心。
那人根本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话说久了,燕译月差些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
“我把德风给婉意了。”
“啪!”商怀谏将茶盏砸在木桌上,茶盏应声而碎,茶水淌了一地。
他盯着燕译月的脸,咬牙切齿,“你在防着我。”
“不敢,”燕译月用帕子擦去木桌上的水渍,白色的手帕被茶水侵染,逐渐变成浅棕色,“本宫让人去查了你与三皇子的关系,你猜猜,本宫查到了什么。”
商怀谏气势弱下来,“再怎么样,他是你弟弟。”
燕译月哼哧一声,弟弟,她可没有想置自己姐姐于死地的弟弟。
商怀谏与三王爷背地里还在联络,也不知景儿知道了,该会怎么大发雷霆。
“本宫着实好奇,三王爷手中到底有什么把柄,能让重权在握的太师,对其毕恭毕敬。”
毕竟,商怀谏这人,连皇帝都不怕。
一个天子骄子,何须对一个连封号都未有的三王爷,卑躬屈膝。
燕译月有些防着商怀谏,商怀谏也在防着她。
“抱歉,臣无法告诉长公主。”
“你在防着本宫。”
“是。”
燕译月挑眉一笑,承认地挺快。
她不知其中缘由,也不是个扭扭捏捏的人,想问便直接问出口。
“先帝在世之时,无数次说过,若是长公主是个男子,是皇帝最合适的人选。”商怀谏不信,燕译月从没动过这方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