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博毅的学籍问题,周家无能为力,但是安排一个无足轻重的旁听生进去,还是办得到的。
看到周母为自己的事情如此费心,韩悦非常感动,道:“会不会太麻烦?我找点书看也就够了……”
“麻烦什么,不过一顿便饭罢了,再说你早晚都是周家的人,自家人忙自家人的事,哪有麻烦不麻烦这一说。”周母摸了摸韩悦的脸,慈爱的说,“你只要告诉我愿不愿意就好。”
“当然是愿意的。”韩悦说,“谢谢伯母。”
周母满意的点点头,说:“那就等消息吧,这几个星期都不要出远门,等我安排好了就通知你。”
韩悦下了车,站在校门口目送周母的车消失在车流中,才转身走进校园,按照通知来到要开班会的教学楼,找到教室。
韩悦来得有点早,教室里还没有人,他便掏出手机开始码字,差不多过了一刻多钟,同学们才陆陆续续的走进教室。在这几天的集体活动的作用下,班里的同学们除了韩悦,都已经熟悉的差不多了,一个学生看韩悦眼生,以为他不是本班的人,就走过去说:“同学,这个教室等会儿要开会。”
韩悦抬起头,看着这个他认识对方不过对方不认识他的老同学,用拿着手机的手挡了挡胸口,才开口道:“我就是五班的,叫韩悦。”
那个学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就是那个把所有的集体活动都逃了的韩悦啊!”接着一脸钦佩的说,“你好勇敢。不过昨天辅导员全院一个班一个班的点名了,听说你请了病假,让你把病历和医生的签字给他,不然要扣你思测分。”
“谢谢,我知道了。”韩悦微笑道。
那位同学犹豫了一下,又问道:“你真的生病了吗?没有的话赶紧让家长给你弄个假的病历的吧,我看辅导员挺认真的。你还不知道思测分是干什么的吧,咱们期末的排名不仅和学习成绩有关,还要把思测分考虑进去,到时候因为这种事情影响了自己拿奖学金和保研,那多亏啊。”
韩悦知道这位老同学是个很热心很有义气的人,是真心实意的关心自己,便笑了笑,耐心的说:“没关系的,思测分这种东西,影响不大,到了最后,除了少数特别热心的参加课外活动,给老师干了很多杂活的学生外,大家的思测分都差不了多少,最后,特别是保研,还是要看你的学习成绩的。”
同学被他这一番大逆不道的话说的有点发蒙,呆呆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当然是我也被狠狠的骗了之后才想明白的。韩悦心里想着,嘴里解释道:“我又认识的学长,都是这样告诉我的。”
同学半信半疑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们现在刚从老师的话天大的中学出来,还理解不了大学的辅导员的权利有限的事实。
又过了一会儿,班长也进来了。虽然仅仅见过几面,但是班长还是认出了韩悦的,主动走过来打招呼,把辅导员要他交病历证明自己不是无故缺席的事情又通知了一边。说完正事,班长到底是个刚成年的男孩子,正是好奇心异常旺盛,又藏不住事儿的年纪,望着韩悦欲言又止。
此时韩悦实在保持不住挡胸口的姿势,又觉得这个姿势太娘了,便把手放了下来。可怜的班长立刻就发现韩悦锁骨上的吻痕,登时红透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
韩悦见他的眼神闪烁,知道他在想什么,心里又把周博毅骂了一通,才微笑的说:“你有事要说吗?”
班长吭吭哧哧了半天,最后弯下腰,小声的说:“那个啥,韩悦,你真的结婚了吗?可是,不是还没到法定结婚的年龄吗?”
韩悦顿了一秒:“为什么这么问……”
“那个……昨天我给你打电话,接电话的人说、说是你的丈夫……”
☆、
韩悦只想一头磕死在桌子上。周博毅说的是半个事实,但是韩悦还没打算让自己变成八卦的中心和同学围观的对象。虽然现在恋爱自由,可是在这个年龄就有了婚约的人还是凤毛麟角,中学的时候学校奉行的是恋爱有罪的原则,坚决打压一切超越普通友谊的感情,不论男女,而如果被抓住有密切关系的证据,还会有劝退的危险。
这些新生们刚刚从牢笼里被放出来,可以享受自由恋爱的空气,就发现自己居然有一个同学已经订了婚,遥遥领先于所有人,还带着过了夜的证据招摇过市,这种新鲜事简直能以压倒性的优势胜过其他所有的新闻,成为大家持续不断讨论起码一个学期的热点。
不过心中还是泛起了一丝奇妙的甜蜜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韩悦拒绝去想,用手指压住几乎要展开一个笑容的脸颊,尽可能的平静的说:“虽然还没有结婚,但是已经办过订婚宴,交换过订婚戒指了。”说着,韩悦向对方展示了一下左手中指上的钻戒,钻戒沉稳大气的设计和中间那颗闪着不一样的光芒的钻石意味着这枚钻戒的严肃性,“等我到了年龄,就会去民政局领证。所以那天接了你的电话的人,确切的说是我的未婚夫,不过说是丈夫也不是不可以。”
“哦,这样啊。”班长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在做梦一样,转身飘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又过了几分钟,学生终于到齐了。虽然韩悦错过了和班里同学打成一片的最佳时机,但是这些学生还都是些刚成年的孩子,几个活跃的男生女生正是喜欢交朋友的年纪,加上韩悦长得漂亮,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也都愿意主动过来与他说话。因此在班会前十分钟内,韩悦总算是完成了和大家相互介绍任务,初步融入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