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博毅也光明正大的看着,待韩悦将龙眼核吐出来的时候,抢在媒人将手摊在韩悦的嘴旁结果他刚刚吐出来的龙眼核,拿到眼前仔细检查了一下,又把其中一颗递了回去,说:“还有点没吃完。”
全场的客人又笑成一团。韩悦红着脸想从他手里拿过龙眼核,但是周博毅坚持要亲自喂他,他也只好张开嘴,让周博毅将龙眼核放到自己的嘴里,差点咬到对方的手指。
周博毅故意将拿着龙眼核的手指放到韩悦的嘴里,看着韩悦慌乱的咬住龙眼核,牙齿碰到自己的手指,湿润的感觉顺着之间一路冲到心底,又觉得下身一紧,看着韩悦的嘴唇,不由得吞咽了一下。
订婚仪式进行到此算是大功告成,韩家人在院子里点燃鞭炮表示祝贺。紧跟着就是订婚的喜宴。
☆、
喜宴和其他上流社会的宴会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多出了在开头请两位准新人说几句话,表示一下对未来的展望的部分。
韩悦不喜欢在外人面前透露太多隐私的东西,便准备了些官样的套话,表达了对周博毅的感情和对未来的婚姻的期待,中规中矩滴水不漏。
而到了周博毅这边,他握着韩悦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只说了一句话:“我会一辈子都只对你一个人好。”
这句话虽然简单,但是比韩悦干巴巴的官话有内涵的多,客人们又开始笑着鼓起掌来,更有好事者起哄道:“亲一个。”
订婚仪式比较传统,所以到底还是没有亲成。喜宴开始后,周博毅和韩悦就开始挨桌的敬酒。因为不是真正的结婚仪式,一会儿周家人还要离开,而且在场的客人们和两位准新人也没有熟到可以胡闹的地步,因而大家没有闹得太过分,喝酒也就是意思意思罢了。两位准新郎的酒度数也非常的低,当水喝都不会有问题,但是对于韩悦这具刚刚成年从来没有碰过酒精的身体来说,那点酒精还是起了它该起的作用,等到喜宴结束的时候,韩悦已经觉得有点发晕了。
周博毅的眼睛一直关注着韩悦的情况,看到他双眼朦胧,行动有点滞涩,便知道他喝多了,于是借口怕韩悦摔倒,理直气壮的伸手揽住他的腰,手掌轻轻的放在韩悦的胯骨上。透过薄薄的衣服,大拇指能够感受到胯骨上尖锐的突起,周博毅下意识的用拇指轻轻的抚摸着那个突起,忍不住心猿意马了起来。
韩悦只是微醺罢了,又不是喝得醉死过去没有知觉,周博毅的小动作他自然感觉到了。这种场合又不能推开周博毅,特意将他的手拿开又会显得太刻意,只好用手肘轻轻的撞了撞他的腹部。周博毅任他不痛不痒的回击,拇指依旧按在他的胯骨上轻轻按压拨弄着。韩悦忍了又忍,在又一次换桌的时候,趁机抬头狠狠的瞪了周博毅一眼,让他收敛一点。
喝多了的韩悦双眼水润明亮,好像再眨一下就会有眼泪掉出来一样,让周博毅看了只想亲吻他的眼睛。双颊因为充血泛着微微的红色,在一身艳红的长袍的衬托下,竟莫名的透着一股色气。而那个原本是警告意味的的瞪视,就被韩悦水润的眼睛和泛红的双颊弱化得就像是撒娇一样的耍小脾气,看得周博毅喉头一紧,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把这个已经把一生和自己拴在一起的男孩儿搂在怀里,肆意妄为一番。
周博毅微妙的反应韩悦清清楚楚的看在眼里,立刻心有灵犀的明白了周博毅心中到底在想什么,连忙转开视线,强撑出一个微笑,接受下一桌的客人的祝福,而实际上,所有的注意力全都控制不住的集中在了被周博毅的拇指所按压的胯骨的那一小块儿突起上。可越是不想去想,感觉就越是清晰,仿佛有一股电流顺着周博毅的大拇指源源不断的流过来,电得他半个身子都酥麻了。
到了正午十二点半,历时两个半小时的订婚宴终于结束了。两家人合了影,又和到场的宾客也合了几张影,大家便要告辞离开了。
按规矩韩悦不能送周家人到门口,只能在大厅告别。拉着周博毅的手,韩悦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可周围都是人,周家人不先走,别的客人也不好走,都兴致勃勃的留在大厅围观两位准新人依依惜别。韩悦憋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路上小心”这句又觉得晦气,最后只能轻声说了句“明天见。”
周博毅嗯了一声,紧了紧握着韩悦的手,踟蹰了片刻,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松开一只手,扶住韩悦的后脑勺,附身吻住他的额头。亲吻的位置比较靠下,刚好在眉心处。这个位置离眼睛太近了,让韩悦有一种仿佛被吻到了眼睛的感觉,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心中的不舍越发的浓重,控制不住的想伸手抱住周博毅的后背,又硬生生的停住已经伸出去的手,只是抓住他腰侧的衣服。
“明天等我来接你。”周博毅轻抚着韩悦的脖颈,轻声说道。
围观的客人们又发出阵阵揶揄的笑声。韩悦眨了眨眼睛,强迫自己忽视心中那份愈发壮大的不舍的酸楚,挤出一个微笑道:“那我今天就收拾好行李,等你明天来接我。”
周博毅点点头,又摸了摸他的脸,在客人们灼灼的目光下,转身和周家人一起走出大厅,消失在通往玄关的拐角。
纳征的主角已经离开,客人们也纷纷开始告辞。韩悦站在韩父的身边,挂着得体的微笑,向每一位到来的客人表示感谢,听着客人们半真半假的打趣羡慕和祝福。客人们越来越少,大厅越来越空旷,直到最后全部离开,只剩下宴会过后的一片狼藉。韩宅再一次重归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