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看向周博毅的经纪人,经纪人接到总监的示意,说道:“周总的意思,是希望韩少爷您明天能够和二少一起出息记者招待会。这样的话,明天二少除了澄清自己没有炒作证明自己确实有帮助人,向三年前车祸受害人的家人道歉,表示自己没有逃避自己的责任,勇于承担过去外,你们二位作为未婚夫夫,同甘共苦的亲密形象也能给二少加分,同时也可以制造正面的新鲜话题。”
“不过这个方案最大的问题,”周母接过话来,“就是一旦你正式的走进媒体的视线,那么他们一定毫不客气的将你的过去所有的事情,从你小学时候的成绩单到你现在在学校和同学之间的关系,全部都挖出来公之于众。”
因为有外人在场的缘故,周母说的很隐晦,而她实际上最大的顾虑,就是韩悦生母的事情。她是想说,韩悦的生母是风尘女子的事情,将会被媒体毫不留情的公之于众,那届时韩悦恐怕会承受很多异样的目光和莫名的攻击以及羞辱,仅仅就是因为他生母的身份。
但是这对于周博毅来说,却是能有效的转移媒体的注意力,吸引火力的一种方式。
“不行!”不等韩悦回答,周博毅立刻大声反驳道,他面色不虞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妈,小悦又不是圈里人,何必推一个与此事无关的人到前面了挡箭。”
“怎么没关系?”韩悦说,“我是你未婚夫,将来是要结婚正式成为有法律效应的一家人的,你的事情怎么可能跟我没有关系?我觉得伯母的这个建议非常好。”
“小悦,别闹。”周博毅皱着眉头,“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
“只要我和你在一起,我的事情迟早有一天会被媒体挖出来广而告之。将来有一天你成为世界级的影帝,你觉得大家会放过影帝背后的那个男人吗?”韩悦望着周博毅,笑着开玩笑道。
“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现在我不想让你受到什么伤害。”周博毅态度坚定。
“你好歹也让我体会一次像个男人一样保护自己的爱人的感觉嘛。”韩悦笑了起来,随后正色道,“出了事情,作为夫妻,就应该一起站出来承担,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现在不让我和你一起参加记者招待会,是想等到以后你成为影帝之后,被别人再挖出这件事,说我是只知道躲在你身后的缩头乌龟,不配当你的丈夫吗?”
周博毅抿紧了嘴唇,依旧满脸的不赞成,刚想开口说话,就又被韩悦抢了前:“反正明天我是要跟你一起去的,你的意见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到时候我就坐在你旁边,你不带上我也不行。”
“小悦!”周博毅深深的望着韩悦,眉头仍然紧紧皱着,但是眼睛却亮的吓人。韩悦对着他微微一笑,转头看着周母,说:“伯母,明天我要做什么,请您告诉我吧。”
☆、
中寰酒店作为b市的五星级酒店,经常会有娱乐圈的人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也有各种国家乃至国际团队在这里召开会议,因而对于应付记者,维持会场秩序,酒店的工作人员很有自己的一套。从凌晨时分,便有媒体陆陆续续的赶到。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媒体并没有收到星皓发出的邀请函,不过工作人员接到上面的通知,对于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也依旧是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耐心的解答他们的问题,免得到时候传出什么周博毅耍少爷脾气,记者招待会没有诚心之类的谣言。
周博毅和韩悦在周家人还有星皓的工作人员的陪伴下早早的来到的酒店做准备。两人今天穿着款式一样的黑色西装,胸前的西装口袋里放着一样的手帕,连袖口的宝石袖扣也一模一样,毫不掩饰的向大家展示着两人的关系。周母又请了造型师,在不会影响年后拍戏的条件下,给两人重新做了造型,这样一番收拾后,现在周博毅和韩悦即使是最严肃的场合,他人也挑不出一丝错处来。
眼看着快要到十点了,周母轻轻的吁了一口气,再一次整了整儿子的衣领,笑着打趣道:“好孩子,这一番拾掇下来,为娘的看着,真真是一对璧人啊。”看到两人都笑了出来,才正色道:“要说的东西都背下来了吗?”
周博毅点点头:“背下来了。”
周母露出一个鼓励的微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了声“加油!”,又对韩悦笑了笑,说了句鼓励的话,便转身走向周博毅的经纪人,交代一些别的事情去了。
周博毅转过身,面向身侧的韩悦,重新为他整理着领带,低下头轻轻的啄了他的嘴唇一下,低声问道:“紧张不紧张?害怕吗?”
韩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是挺紧张的,毕竟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不过我不是特别害怕。真的。”他也伸出手整理起周博毅的领带,轻声说:“你呢,你害怕不害怕?”
周博毅整理着领带的手停了下来,渐渐的向上滑去,轻轻的抚摸着韩悦的脖子,最后在他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又滑向他的耳朵,不轻不重的捏着他的耳垂,说:“害怕。”害怕把你卷进来,发生什么事将,我没有办法护住你。
韩悦看着他的眼睛,抓住男人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微微侧过头,将脸完全的贴在他的掌心,没有再说什么安慰的话,但是这其中的意思已经溢于言表了。
周博毅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再一次俯下身,吻住男孩儿的嘴唇。两个人交换了一个浅浅的,但是温馨异常的吻。
闭着眼睛感受着男孩儿的舌尖与自己的舌尖抵在一起轻轻滑动的感觉,周博毅感到舌尖处仿佛有一股轻微的电流从男孩儿的舌尖传了过来,这股令他浑身都开始战栗的电流让他不禁感到一阵越来越强烈的干渴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探寻更多。一个仅仅起着安慰作用的浅浅的吻变得越发的深入和激烈,男人的舌头也开始愈发贪婪的试图从男孩儿的口中摄取更多可以的解渴的蜜液。